“狂侠”任天松正是要*梅瑶麟记起他自己许下的诺言,闻言心头一松,忘形的冷笑一声,道:“年轻人,你的记性老夫佩服,只是,你若遵守诺言,今日之局对你可十分不利,老夫不必顾虑自身的安危。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闻言芳心一沉,不由自主的跨上一步,脱口道:“麟,对这种阴险狡诈沽名钓誉之人,你还跟他讲什么信义呢,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老脸立时一变,似乎生怕梅瑶麟改变初衷,急忙接口冷笑道;“年轻人,此处除了那位姑娘以外,没有第三者,你确实可以不必遵守过去的诺言。”
梅瑶麟止步站在“狂侠”任天松面前五尺左右处,冷漠的道:“梅某虽曾说过放你三次,但却没保证每次都不伤你,任大侠,今日尊驾虽然无性命之忧,但是,尊骂的躯体,只怕从今以后要缺少某一项了。”
言辞阴森而冷酷,闻言使人有一种冷冽的感觉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先前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,闻言老脸立时一变,脱口道:“梅瑶麟,你想……你想……”
他不想说“食言”二字,但却无法说出,因为梅瑶麟确实未保证过不伤他。
梅瑶麟冷漠的盯着“狂侠”任天松紧张的老脸,低沉而缓慢的问道:“任大侠的话好似没说
完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老脸一红,冷冷的道:“老夫突然觉得没有对你说的必要!”
梅瑶麟嘲弄的冷笑道:“不是没有说的必要,而是任大侠觉得理由可能不充足是吗?既入江湖,就该重信守诺,把生死置之度外,梅某相信,任大侠一定用这类的堂皇言辞训过后生未
进,虽然,说这话时,任大伙心中可能不这么想,但是,曾几何时,事实竟然摆在你任大侠面前了,因此,梅某劝你任大侠豪放一点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被梅瑶麟冷言冷语的揭了疮疤,虽然他明知梅瑶麟只是猜测而已,但那份羞愧与恼怒却仍然无法压住,狂笑一声,道:“哈哈……姓梅的,你可是以为今日之局你已稳操胜券了?”
梅瑶麟冷漠的笑道:“梅某今天要你任天松的右臂,因为尊驾曾用右臂劈断铁索,胜负如何任大侠等事实证明就可以了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心头一沉,不自觉的扫了那双聚满功力的右臂一眼,然后,目光迅捷的向梅瑶麟身后扫了一眼。
他突然转向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道:“这位姑娘可是也要参与此战?”
话落双目紧盯在梅瑶麟的星眸上,由那里,他相信能看出梅瑶麟的心神是否集中,以决定下手之机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的话,使梅瑶麟想起了夜里战“板斧樵隐”西门奇时的险象,本能的,他回头道:“玲妹,站远点,让任大侠放心”
梅瑶麟“心”才出口,突听“狂侠”任天松暴喝一声,道:“老夫此时已放心了。”
话落一缕急风已到了梅瑶麟胸前。
没有排山倒海的掌风压力,也没有迷离漫天的纵横掌影,只是那么快如闪电的一掌,但以“狂侠”任天松的速度与两人之间的距离,他,相信梅瑶麟难以避过这雷厉闪电般的当胸一掌。
闻声星眸一转,梅瑶麟极少有变化的俊脸突然掠过一抹惊色,那由上而下,纵击胸腹的一掌他,已没有把握是否能躲得过……
因为,时间已不容许他出招拒敌了。
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,梅瑶麟身躯猛然向右偏斜过去,恰在这时,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发出一声惊怖的尖叫,道:“麟,快躲!”
“嘶!”的一声裂帛暴响在尖叫声中响起,人影一阵晃动,斗场中又恢复了平静,只是,气氛比方才更沉闷,紧张了些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地面,没有血迹,没有断臂,事实证明,他这十拿九稳的一击已在不可能落空的情形下落空了。
阴冷的声音自右前方八尺处,冷冷的道:“任大侠,尊驾已失去了逃生的机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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