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岳酸”闻言如奉纶音,连忙叩头谢道:“多谢姑娘不杀之恩。”话落急忙把左手伸出,似乎生怕金衣少女反侮,右手一扬,朝左腕上切下。
只听“咔喳”一声,左手已落尘埃,鲜血狂流如注,直痛得他龇牙裂嘴,额上冷汗如雨,但却不敢哼一声,目露乞求的光芒,注视着金衣少女。
“中岳暴”那敢怠慢,见“东岳酸”切下了左手,也急忙伸出左手,挥右手切了下来。
金衣少女冷哼道:“起来吧!”脸上毫无表情,好像,这些血淋淋的事情,她已见惯了似的
“西岳妪”浑身发抖,伏在地上,头也不敢抬。
金衣少女冷哼道:“你还不自己了断,要等姑娘下手不成?”
“西岳妪”哀声,道:“姑娘,老身知罪了,下次决不敢再冒犯,老身愿将双手切下,以赎今日之罪,万望姑娘开恩。”
话落只顾叩头。
金衣少女冷漠的笑道:“你说的倒容易,你听过金凤令下有人减刑的事吗?”
西岳妪苦苦求道:“万望姑娘开恩。”
金衣少女沉声冷喝道.“快起来,少罗嗦,自己起来。”
“西岳妪”绝望的站起身,一手举半截钢杖,朝头上连比了数次,但却始终没有勇气击落,生命,终究是可贵的啊!
梅瑶麟吃力的撑身坐起,只觉五内如焚,眼前金星直冒,心知自己伤得不轻,他,冷冷的扫了“西岳妪”一眼,道:“这一掌之仇,看来梅某是无法报了。”
“西岳妪”眼中毒光一闪,心说:“都是你这小辈惹的事。”
转念间,突然大喝一声,道:“老身要死,也得有个人陪伴。”抡杖当头向梅瑶麟击落。
梅瑶麟此时坐着不动,即觉难以支持,那能闪避,只有暗自叹息一声,闭目等那个杖击落。
突然,一个冷冷的娇音,道:“反了,反了!”
只听“噗的”一声,“西岳妪”击下的钢杖,已落入金衣少女手中,谁也没看清她是用什么手法接住的。
金衣少女,此时似已怒极,冷笑声中,抓杖的右手一抖一推,立时响起一声动人魂魄的惨号声。
“西岳妪”那根手杖,已自她自己前胸贯入,背上透出,横尸于五丈以外的血泊中了。
由抖手,到推送,众人只不过见到金衣少女玉手一动而已,但就这么一动,却有一个名震天下的高人,丧生于她手中了。
梅瑶麟心中骇然忖道:“西岳妪与此女无怨无仇,仅只说了几句顶撞的话而已,便被其所害了,此女心肠,端的狠毒怕人。”
金衣少女冷笑一声,道:“离尘叟,把玄武图拿出来,分成五分,各拿一份,从今以后,各奔西东,谁的能力大,谁就拼拢此图,以免以多欺少。”
梅瑶麟又是一怔,心说:“这下又主持起公道来了,此人个性,端的使人难以预料。”
“离尘叟”不敢抗命,连忙应道:“是是是!”从怀中掏出一面羊皮图,恭声问道:“禀姑娘,要怎么分?”
金衣少女冷声,道:“由中间向外,划成五份。”
南岳道抽下背上长剑,把图自中间向外,切成五个三角形,然后归剑入鞘,不敢擅取。
金衣少女对中岳暴、东岳酸道:“你俩过去,补成五角形,各取前面一份,快。”
两人依言奔过去,然后五人各自取去前面一份,放入怀中,静立当地,一动不动,似在等候命令。
金衣少女冷声,道:“与老太婆一同来的人,现在把她的尸体抬走,离尘叟把两个手下埋了整理一下,上道吧。”
五人齐应一声,四人把“西岳妪”的尸体抬起,出谷而去,离尘叟挟起两个属下,向桃林中奔去。
金衣少女直待他们奔得看不见影子,才冷冷的对梅瑶麟,道:“本姑娘可以治你的伤,但是你对萍妹说用不到我的金凤令庇护,所以本姑娘不想救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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