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细心,这消息也很要,不过你来之前,老夫已经派人假造蹄印,公孙启十九要走上岔道,为了慎重起见,赶快把你父亲请来。”上官玉出去不久,即把父亲匆匆请来。上官逸已得乃子详报,入座之后,即道:
“公孙启确是乘骑红云而来,老马识途,假蹄印未必准能有效,主上如何定夺?”蓝衣老人道:
“公孙启一行六人,是否全去了白矿场?”上官逸道:
“公孙启仅与黑衣人去了矿场,另外四人已回锦州,黑叟未见影踪。”沉思半晌,蓝衣老人从蒲团上站了起来,道:
“先发制人,后发被制于人,随老夫来。”不知他究竟想出了什么高明的主意,如何先发制人?
公孙启一行六人,离开活石谷口,已是辰未时分,这时雪已止,天已晴,太阳重新显露出耀眼光芒。常言说得好,风后暖,雪后寒,雪后的晨风吹在脸上。就愈发的觉得严寒刺骨,刮面如削厂。六个人的心头更冷,更沉重,似乎是全都有一肚子的心事,默默的走着,谁也没说一句话。前行五六里,方才到达昨夜的分岐点。黑衣怪人勒马停蹄,回顾身后无人跟踪,神情极不愉快地说道:
“公孙大侠,黑某不能跟你一路了。”称呼与自称,全都改变了,不满情绪,溢于言表。公孙启微微一怔,道:
“杜公子与龙大侠渊源极深,黑兄理应伴送同行。”黑衣怪人道:
“我不是为了这个原故。”公孙启接问道:
“那为了什么?”黑衣怪人愤愤然道:
“金星石何许人以前做什么恶事?黑某全不知道,但就一夜所经所见,此人必与大侠结有深仇大怨,则可确证不虚。”微微一顿,又道:
“上官逸纵非金星石本人化装,亦必系金星石心腹羽翼,面对强仇,大侠迟不出手,而上官逸分明有诈,大侠竟深信不疑,黑某鲁钝,百思难解!”公孙启哑然失笑,道:
“原来是为这个原故,这该小弟请教黑兄了。”黑衣怪人道:
“请教不敢当,有什么话直截了当地说吧。”公孙启道:
“上官父子以三残四绝的武功,黑兄俱曾亲见,据此衡量步月等人,应介于两者之间,次要党羽,尚未计列,虚实亦未尽得,黑兄应记得,彼时熊穴上方,仅有三人,破石出困,纵能将彼等立即诛除,步月、摘星等人,必不出而应战,倘如凭险固守,施展鬼蜮伎俩,便非短时间所能得手了。”一指杜丹等与燕老夫妇四人,又道:
“一旦形成这种局面,这四位穴道受制,无力抵抗,势必先遭毒手,黑兄与我纵有……”黑衣怪人顿悟利害,不待公孙启把话说完,立即接口说道:
“公孙兄恕罪,小弟知错,如此明显事实,竟未虑及,实在该死。”公孙启道:
“黑兄心昭日月,气直长虹,见不得匹夫们那种奸险嘴脸,当时必已怒满胸臆,事实纵再明显,怕也难以顾及了。”黑衣怪人道:
“别再往我脸上贴金了,小弟昔年遭受歹徒暗算,困居洞穴七载,毛躁脾气,依然未改,当时险些忍耐不住,俦成大错,现经公孙兄明教,犹觉不寒而凛。”公孙启道:
“小弟亦然,久受折磨,仅能较为冷静罢了。”黑衣怪人气壮地说道:
“现在人已脱困,何不杀将回去?”公孙启道:
“不忙,愚意先将印场主追上。”黑衣怪人诧问道:
“这么说,公孙兄还是信了匹夫们的话了?”公孙兄道:
“并不尽然,按照时间推算,舍弟与印场主,恰巧也该在那个时候经过,故不妨相信。但以上官逸那种低声下气恨不得立刻就把我们打发走的情形观察,似乎别有权谋,是又不能深信。同时人寰五老,过去名声不错,与三残四绝那等穷凶极恶之徒,似亦不可等量齐观,这件便是一个极好的考验,以便确定应付的方法。因此纵然有诈,小弟也宁愿上一次当,用事实求得证明。”黑衣怪人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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