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太危险了么?”韩章道:
“胡二娘和崔士豪已死,现在就回矿,没有人会怀疑我,遍地都是他们的人,逃不掉,躲不了,这样反而更安全,将来万一探到重要消息,怎么传递法?”印天蓝道:
“你有这份心,我已经很高兴了。你没有取死之道,我们没有理由要杀你,谈不到恩,千万保重自己,不要为我涉险,等到眼前的事情过去以后,印家场只要有一天,就有你一天的饭吃。”随手从耳朵上摘下一支金耳环,递给韩章,道:
“好好何管这支耳环,将来遇到我们的人,可以护身保命,放心去吧,记住,千万别胡来。”韩章接过耳环,称谢再三,告退出楼,乘夜离去。天下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哪知后来,居然被他在无意中,获到了一项极其重要的消息,派了大用。韩章走后,晓梅赞道:
“真看不出,强盗群里,居然也有血性汉子。”印天蓝道:
“小哥怎能这么说,谁是天生的贼骨头,多半都是环境所迫,逼上梁山的!一般自命正人君子之流,又有多少沽名钓誉,背地里尽做不可告人之事哩!”晓梅道:
“大妹说得极是,适才用的暗器可是……”底下的话,不好出口,是以中途停止。印天蓝微显不悦,道:
“可是什么?”晓梅强辩道:
“范凤阳想要的东西?”印天蓝沉哼一声,道:
“直到现在,小哥对我还用心机,真叫人太伤心失望了,何不直问可是我家的独门暗器?”晓梅道:
“小兄失言,大妹原谅。”印天蓝又哼了一声,道:
“这种暗器叫七步断魂砂……”晓梅接口道:“我知道出处了,南齐北纪,并称双毒,这是毒叟齐翎之物,何以落到伯父手中?”印天蓝叹道:
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齐翎还有一本毒经,就是为了这本东西,被人到处追夺,终于送掉老命。先父见到他的时候,他已奄奄一息,重伤濒死,临终托以后事,即将这两样东西,赠予先父。”
“如果先父肯看上一遍,就不会惨遭……”说到伤心处,又不禁痛泪披流。晓梅道:
“既成事实,徒悲何益,大妹正该勉节哀思,替伯父设法报仇才对。”她怕再惹印天蓝不快,故不用空泛言辞劝慰,而以大义相责、相激、相勉。印天蓝忍住辛酸,道:
“不错,我要报仇,害了我的父亲,毁了我的一生,此仇非报不可!只是……”似是想到什么,话声截然而止。晓梅道:
“只是怕力量不够?德不孤,必有邻。”印天蓝愁眉尽扫,道:
“我再狠,也只一个人,而且是一个女流辈,小哥真肯帮助我?”晓梅道:
“除我和大哥外,另外还有一位高人。”印天蓝忖思,道:
“你们兄弟的同门?”晓梅道:
“不,我是说霍弃恶。”印天蓝已有所悟,道:
“小哥怎能确定那个黑衣人就是他?”晓梅道:
“他还跟我说过一句话,以前怕你怀疑我从中挑你们夫妻间的感情,没有对你说。”印天蓝追问道:
“他还说过什么?”晓梅道:
“他说你遭遇可怜,教我好好地照应你,并且还说‘不要顾忌那个阴险狠毒的匹夫!’想想看,离开的时候,他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头?”印天蓝强辩道:
“可能是不愿意泄露秘密门户。”晓梅知她迷恋自己,仍未看出自己也是女儿身,有心吐露真情,又觉时机不对,怕她受不了双重打击,暗暗一叹,道:
“就不会怕你识出真面目?”印天蓝道:
“他一定连我也恨上了,怎肯再帮我的忙?”晓梅道:
“大妹不能娇情,这又不是你的错,他怎会恨你,否则,就不会那样关怀你了。这两天的经过,如果教他知道了,你就是想拦,怕也拦不住,他非找范凤阳结一次总账不可。”印天蓝显得很不耐烦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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