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断肠刀(166)

2025-10-09 评论


    “酒里有毒,干粮必然也不能吃!”公孙启道:

    “今夜或许还有好戏看,朔风一起,腹中无食,饥寒交迫,鞍马劳顿,再来几个狠手,匹夫们早就替我们安排好了。照小弟的话办吧。”取过黑马鞍辔,放在红云背上扎牢,又道:

    “寄好马匹,吃顿饱的,打架也好有力气。”黑衣怪人似乎也认清公孙兄的为人,知道撇不过他,无可奈何地说道:

    “公孙兄,你这个朋友,我算交定,走,一切由你,就便也好打听一下道路,看这道岭究有多长?”展目北望,丘陵起伏,不见人烟,叹道:

    “匹夫们好毒,作风一如范凤阳……唉!”似是还有话要说,却又一叹而止。两个人一面前行,一面留意岭北形势,公外启细味话意,忖料黑衣怪人,必有沉痛隐衷,不由问道:

    “黑兄认识范凤阳!”黑衣怪人道:

    “前尘如梦,不谈也罢!”公孙启暗道:

    “不会错了,此人与范凤阳,必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恩怨,最低限度,也必深知范凤阳的为人。”见他不愿再说,乃别转话题问道:

    “上官逸如何知道此处有金矿,又如何肯自毁清誉,效鼠宵之辈,暗中开采,令人齿冷?”黑衣人沉哼一声,道:

    “物以类聚,纵有好朋友指点,如果真是正人君子,也必不屑为之,试看毒酒,当可思过半矣。”公孙启道:

    “这个好朋友会是谁?”黑衣怪人道:

    “这就难说了。”他已有了警觉,话锋转紧,公孙启自不便再问。又前进了一段,岭北地势忽然开朗,有了农田,显在皑皑白雪覆盖之下,田坎则依稀可辨。公孙启道:

    “有种田的人家,黑兄,我们得救了。”顺着田坎,折向北行,两三里外,即有人家,由于地势起伏不平,隔得远了,便看不见。两个人趋前叩门,直陈来意。只求一餐,便即上路。这家农户,主人姓葛名顾,看出确是实情,又因所求不苛,便答应了。腊尽冬残,年事将近,哪一家都准备得有年货,故这一餐,招待得还相当丰盛。黑马循着红云蹄印。

    饭后询明途向,立即告辞并将两匹马托代保管,说明马是印场主的,将来即由印场主着人领回。公孙启取出二十两银子,作为酒饭酬劳,及草料费用。葛顺听了之后,面有喜色,道:

    “两位原来是印场主的朋友,怎不早说,害我嘀咕了半天,招待也很简慢,钱请收回去,我不能收。岭北荒凉,一向没有人走,两位怎么会在大雪天,走到这里来?”公孙启奇道:

    “葛兄也与印场主有旧?”葛顺道:

    “高攀不上,早年我在老印记参场上作过事,期满之后,讨了一房妻子,既在这里落了户。老场主待人宽厚。是以悬念不忘。”微一忖度时间,又道:

    “冬天黑得早,两位绝难绕过前边山嘴,如果不嫌蜗舍简陋,委屈一夜,明天再走怎么样?”公孙启不答反问道:

    “葛兄是什么时候离开参场的?”葛顺屈指一算,道:

    “约二十年了,最大的孩子都已经十六岁了。”公孙启道:

    “离开参场,一直再没来往?”葛顺道:

    “早几年得空还给老场主拜过年,以后田地渐多,孩子又小,分不好身,就日渐疏远了。今年过年,我还打算带着大孩子,再去一趟,就便请老场主赏他一碗饭吃。”察颜观色,判知事,公孙启道:

    “老场主已经去世了……”葛顺接口道:

    “这是哪一年的事?小姐出阁的时候,我得信赶去道过喜,那时老场主的身子,还非常硬朗,怎么会呢?”公孙启略一忖度,据实告道:

    “老场主是给人害死的,矿山也被占,我和这位黑兄,就是受印姑娘之托,前来查看虚实的,所以才会在大雪天,走到这里来,红马叫红云,就是印姑娘的坐骑,希望葛兄妥为照料。”

    葛顺愤愤然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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