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简直不可思议!”这句话说完了之后,他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,立刻以诚恳的态度,怀疑的语句问雪衫书生道:
“朋友,你既然敢这样武断此事,那一定是有证据的?”雪衫书生目光直盯住范凤阳,一瞬不瞬,对范凤阳的这句“巧妙”问话,不由暗中冷笑,他用“武断”这两个字来形容此事的可疑,最后更直接了当地问雪衫书生要证据,此人之难缠难惹刁滑都可想见了!不过雪衫书生早有成竹,立即回答道:
“我早说过,有证据!”范凤阳暗自惊心,但事迫如箭搭弓弦,不得不发,硬着头皮,作出欣然之态道:
“那太好了,请朋友指示个明白!”雪衫书生扫了印天蓝一眼,道:
“这事印娘姑也知道。”范凤阳“哦”了一声,对印天蓝道:
“蓝妹,是吗?”印天蓝黛眉微蹙道:
“人家家里的尊长,曾为佣工,和家人相约回里的时期,至期并未返乡,所以……”范凤阳不待印天蓝把话说完,已接口向雪衫书生道:
“这就是朋友你所说的证据?”雪衫书生“嗯”了一声道:
“莫非这不是证据?”范凤阳豪放地哈哈笑了起来,然后点着头道:
“不怕朋友你听了生气,说实话,这无法当作证据,辽东如此大,天下这样宽,一两个人若是突发了游兴,走走名山,逛逛河川,事属平常……”雪衫书生冷哼了一声道:
“也许,但总难一去四年杳无音信吧!”范凤阳道:
“当然是不该这样久的,只是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事,出门在外,保不定遭上什么怪事突变……”雪衫书生低沉地接口道:
“范场主说的不错,是经验谈,家叔和舅公,和那千百佣工,就是遇上了突变的怪事,才下落不明!”
范凤阳不能自打嘴巴,于是颔首道:
“这也许有此可能。”雪衫书生冷哼了一声道:
“他们究竟会遇上什么变故呢?范场主?”范凤阳摇摇头道:
“这就很难推测了!”雪衫书生声调一扬,道:
“不难,若想通了其中的一件事,就能非常容易地发现他们失踪的原因,和究竟碰上了什么变故?”范凤阳心中又是一凛,不由问道:
“哦,那就要烦朋友指教了。”雪衫书生冷冷地说道:
“我打听过,以五年期满的佣工,是月入五两银子,年得六十两正,五年期满,连应得利息,共三百六十两纹银,除押约的当日,场方先付一年计六十两纹银作工奴之安家日用外,余银满期日一次付清,这规矩可对?”印天蓝和范凤阳,不约而同地点着头道:
“不错,是这样规矩。”雪衫书生目光如同一柄利刃,扫过范凤阳和印天蓝,道:
“我又打听过,去年一年,五年级工期满的佣工,计有五百七十名,计算起他们的总收入,是纹银十七万一千两正!”
说到这里,雪衫书生故意停下话来,以奇特的眼光,扫视着印天蓝和范凤阳,范凤阳紧皱着眉头,印天蓝是眨动着睫毛,似有所悟。雪衫书生冷笑了一声,接着说道:
“这十七万一千两白银,就是这群可怜佣工,遭遇变故的因素,被人谋害惨杀!”范凤阳没接话,印天蓝却惊叫出声道:
“这……这……可是……”雪衫书生似乎明白印天蓝要说些什么,“嗯”了一声道:
“我和姑娘有共同的想法,凶手是南北二霸那两伙人……”范凤阳开了口,道:
“要是这样,那太好办了,蓝妹火速派人去找来郝甫和胡梦熊,三头六面,问他们个青红皂白水落石出!”雪衫书生哈哈地笑了,笑声如同春雷,震得人心寒胆战!笑声乍停,他话声已起,道:
“好主意,只是可惜!”范凤阳故作不解,道:
“可惜什么?”雪衫书生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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