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黑叟脸蒙黑纱,冒充龙介子龙前辈,用的也是龙前辈的两件成名兵器,实则与黑兄同是龙前辈的传人。那行可疑马迹,果被黑兄料对,有人被擒,初疑是你或印场主其中之一,黑叟到后,始知是杜丹。黑叟就是为营救杜丹才去的,一场恶战,废了三残四绝的武功,上官逸亲身出战,亦不敌逃走。我因黑叟曾用过本门两招剑法,事后退问根由,他不肯讲,我不得已乘其不备,摘下他的面纱,你猜是谁?’晓梅讶道:
‘是熟人?’公孙启道:
‘不曾见过。’晓梅嗔道:
‘这不是废话,教我从何猜起?’公孙启道:
‘跟你一样,是位女扮男装的奇女子,比你还小个两三岁呢。’晓梅道:
‘她武功那么好,又比我年轻,你还来找我干什么?’公孙启道:
‘你先别吃醋,我们虽没见过她,渊源却是极深,剑法是卓师叔传给她的,但当我摘掉她的面纱后,她却一怒而去,临走把救杜丹的事情,也交给我了。’晓梅道:
‘活该,谁叫你不老实,其实贼都跑了,救人还不是举手拆枝的事情。’公孙启道:
‘像你说的这么轻松就好了,走的只是武功已废的三残四绝,上宫逸却逃进石堡,我和黑兄破门进去,却被诱进熊穴,里面养的都是北山白极熊,几乎喂了熊吻。’晓梅道:
‘直到这个时候,你还要死守你那誓言?’公孙启道:
‘破牢出困不难,你知道匹夫们有多毒?’晓梅道:
‘怎么个毒法?’公孙启道:
‘敢情他把霹雷神婆一家人,也都用计骗去了,用他们作人质,跟我谈条件。’晓梅道:
‘什么条件,你答应了没有?’公孙启道:
‘石堡机关密布,除了人寰五老和纪秉南外,不知还隐藏着什么妖邪巨寇,破困乃至搏战,断非刹那可办。试问那时神婆与杜丹的安全,谁能保证?’接着,他便把如何虚与委蛇的经过,说了出来,最后结语道:
‘黑叟候在矿外,并没真走,和我约定,由我与黑兄来找你和印场主,她护送神婆和杜丹,先回锦州等我们。那位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?’晓梅道:
‘剧毒已由蓝妹去净,内伤也已稳住,我已点了她的睡穴,让她先充分休养一阵,午后再看情形而定,今天怕是不能动身了。’边说边已和印天蓝走出客房。其实,疗治姗姗毒伤,早已告一段落,只因隔帘窥看,印天蓝已能确定,除乱发披拂,遮住面目,无从知道,轮廓、语调,依稀俱似霍弃恶,既怕旧情复炽,又觉对不起他,心怀忐忑,是以迟迟不愿意出来。
现知要去锦州,须长途结伴,欲避无从,才被晓梅硬逼了出来的。晓梅虽然仍着男装,但女儿身已被公孙启揭穿,再也无法掩饰,叙年论齿,印天蓝比她大四岁,故也改了称呼。前在神兵洞,黑衣怪人救助他们脱险,这份恩情,还没报答过,故姊妹俩一出来,先向黑衣怪人施了一礼,晓梅道:
‘日前一别,几疑再见无由,不路又与家兄结成莫逆,引后得亲教益,实属一大快事。’黑衣怪人起座还了一礼,道:
‘贤兄妹人中龙凤,印场主亦女中巾帼,在下何幸,得附骥尾,妨娘太谦虚了。’印天蓝道:
‘妾身乃一庸俗女流,怎能与公孙兄妹媲美,谬赞实不数当。’她见霍弃恶如此折磨自己,心里实甚难过,但又无法予以慰藉,只好暂时不言。公孙启道:
‘你们全认识,倒免得我再介绍了,请坐。’就座之后,晓梅道:
‘放这几天,范凤阳直接间接,已向印场主下过四次毒手,离开神兵洞后,我们也先后遇上了常裴庆与诸葛赫,印场主就在那时受过刀伤,左臂几废,至今仍未痊愈,昨夜一场恶斗又受了一处剑伤,流了不少血。看匹夫步步紧逼,手下网罗的爪牙,又尽是些极恶穷凶的妖邪巨寇,今彼不走,就难顾目前。
妥筹良策,那是以后的事。大哥和黑兄,有何高见?’黑衣怪人气得须发惧在颤动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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