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姗妹峨望望族,武林世家,这是传家之宝,此次风闻日魂牌在辽东出现,特意背着家人,偷着跑出来的,大哥务须特别照拂才是。”公孙启闻言一震,以为晓梅尽知姗姗底细,便没再问,道:
“适才我和黑兄,出去转了一圈,镇中已有可疑人迹,晚上难免有事。姗妹伤势犹未痊愈,暂时就由你负责保护,如无必要,不要离开此楼,站上的人,也请大妹分派一下才是。”印天蓝道:
“既是这样,大家请赶快吃饭,也好作一准备。”姗姗似是还想有所表示,被晓梅暗中拉了一把,两个人交头接耳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公孙启看在眼中,不由暗皱眉头。
夜已深沉,寒风劲啸,满天星斗似乎也禁不住严冬的侵逼,不停地在抖战颤栗。印记参场山口站,早已不见灯火。黝黑夜色中,无数人影,纷纷出现,逐渐向站前逼来,四面都有。
这次人数,远较昨夜为多,也许事前有了默契,未再发生火并。瑟缩在避风角落的蒙古狗,耳朵竖起来了,对对狗眼,也迸射吓人的凶芒,颈毛森立,塌腰蹑足,悄悄地,悄悄地,也往可疑声响爬了过去,竟是一点声息都没出。一般人常常这么说:
“好叫的狗不咬人,咬人的狗不叫。”看起来大概不错。隔着围墙,外来的人,站里的狗,不期然地全往一处凑……凑……凑……
蓦的,一声口哨,划空而起。人飞越进站。狗暴起猛扑。
一阵警呼,低吼与嚎叫,交替而作,序幕战竟是这样地展了开来。狗再凶,也不是人的敌手。何况来的人,全都是一身的武功,不消片刻,即被杀光。
但是,这批狗,全是蒙古狗的纯种,经过训练,还有人暗中操纵指挥,因此,进来的人出其不意,也被咬伤了好几个。最大的失败,是行踪暴露,再也没有办法偷偷摸摸地暗中行事了。
管事房突然亮起了灯光,关洪大步而出,宏声喝道:
“是哪路的朋友光顾,想干什么,领头的是哪一位?”暗影中一人阴笑道:
“狗仗人势的东西,想活命,闭上你那张臭嘴,爷们是……”狂言未毕,突转哀号,翻滚声嘶,凄厉如鬼,似是受了极痛的创伤,又未即刻死去,号叫不绝。声声哀号,镇住了所有的来人,呆在当地,不敢再擅进一步。关洪喝声又起,道:
“参场虽是印家的,山口站却由老夫负责,知趣的立刻退出去,否则就到前边来,如敢妄动,死者即是前车之鉴!”又一人道:
“老子就不信邪!”适才死者是从右侧发难,这个人则是从左侧,腾身往仓库顶上纵击,劲疾巧快,身手颇不庸俗。眼看即将落实,不知何故,发出一声闷哼,直线摔落地面,除落地所发震响,再也不闻声息。关洪第三次发言,道:“事不过三,老夫最后忠告朋友们,如果不是替范凤阳那个衣冠禽兽……”
话声被一双暗镖打断。暗镖从左侧偷袭来的,劲疾势猛,距离关洪身前约莫尺余,被暗中飞出一物打落,发出一声金属坠地声响。关洪怒道:
“老夫言尽于此,鼠窃狗偷之辈,不足与语,退出者免死!”人转身进入管事房,灯光立刻熄火。公孙启不愿多所杀伤,这是预定计划的一部分,首予劝告,效果显然甚微。在关洪第二次发话同时,却有三人,从后窗进入印天蓝那专用小楼。
楼中空无一人,姗姗也不在,计划无疑也有了改变。这三人身手高绝,震开后窗,并未损伤窗棚,亦未发出多大音响,左右两面恰正先后发生事故,致亦未为公孙兄妹所发觉。三人一为金衣人,一为纪秉南,一为不知姓名老者。金衣人虽为此行之首,但无名老人辈份,甚高,故金衣人一见屋中无人,亦不敢过份专断,道:
“雷老,照第二计安排如何?”雷老名登,浑号毒蜂,与金星石臭味相投,故结成莫逆,此次亦为觊觎日月牌前来辽东,恰在隐庐作客,由于公孙兄妹较预计扎手,搁金星石之请,前来相助,故金衣人对他极是尊重。雷登也怀有私心,故一拍即合。现在闻问,仅点了点头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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