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题目,老夫决定,一人作一半主,两不吃亏,五阵定输赢!胜如何?败又如何?”公孙启道:
“此非较技,败者非残即死。此外,你们这次来,忿念之外,还有贪念。据悉你有一枚日魂牌,常山老怪郑七有一块月魄牌。少侠与舍妹,亦各有其一。三胜为赢,就以此物为注,你可敢赌?”他一语双关,明着在双宝,暗中却明示群雄,老魔手中也有一对,以分撤群雄敌对心和注意力。辛吉道:
“此宝何来双份?”公孙启道:
“你先后谋害印老英雄和霍少侠,霸占绝缘谷印家金矿,截留矿工,屈指已有十年,何以徒劳无功?可见所知不广。就我所知,此宝实有三对,缺一不可。你与郑七有一对,我兄妹有一对,另外一对,至今尚不知在谁手中。或许群雄之,有人能解答这一问题,倘如有兴,欢迎参与角逐。”目光游移,遍扫群雄,重复说道:
“哪几位同道有兴趣?”群雄情不自禁地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视察,猜疑,揣测,也在自己的行列中,激起了骚动。这是实情,因为除姗姗那枚月魄钱外,另外一枚日魂,至今仍不知在谁手中。这也是对群雄的反击,最低限度,猜疑一起,群雄再想团结成一个完整的力量,就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。
这样就再不易构成威胁,便可以较多的精神和力量,来对付金星石那一伙。群雄之中,自也有人惊疑这是公孙启的离间之计。但是,谁敢出头?谁愿意出头指出这一点?!因为,谁先出头,谁便先涉嫌疑,树敌结怨,那是最不智的,辛吉的目光,很快就从群雄的行列中,收了回来,奸滑一笑,道:
“小子,别把话题扯远,先谈我们的,老夫和你赌了,谁先出场?”公孙启道:
“就凭你一句空话可不成,得先把东西拿出来验过,才能赌。”辛吉道:
“老夫的东西不在身上。”公孙启道:
“你不敢赌,就实话实说,郑七怎么样,是不是也不敢赌?”
常山老怪郑七一声虎吼,排开群雄,飞跃入场道:
“老夫不仅和你赌宝,还要跟你赌命!”取出月魄牌,当众一晃,又道:
“喏,看清楚了,就是这一件!究竟是否真有三对,老夫不清楚,真假亦不敢担保,怎么样?”他再不济,年龄、辈份,总比公孙启高得多,如今当众被公孙启指名道姓,被看成毒留神魔一流穷凶极恶之徒,实在不是滋味,深悔这次出山,弄不好就要落个身败名裂,是以非常气恼。公孙启也把日魂牌取了出来,当众晃了一晃!道:
“一件赌一件,你不敢赌作罢。”
“你”字自是指辛吉而言,从这件事,愈加认定他不是金魔本人了。辛吉道:
“老夫有何不敢,只是今天没带在身上,我们可以换个方法赌。你不是说共有三对,还有一对不知下落么?我们就以那一对不知下落的作赌,谁先找到,谁便赢到另外一对,你认为可公平?”公孙启心里一动,道:
“莫非你现在所有的,并不只一件?”辛吉道:
“老夫以人格担保,就只有一件。”公孙启又再叮问一句,道:
“你可是以毒臂神魔金星石的招牌担保?”辛吉不假思索,便道:
“当然!”话出口,后悔上当,就这两个字,不啻证明金星石确实未死。这在群雄的心理上,造成一个非常不利的阴影。
警觉之后,怒由心生,阴阴笑道:
“小子,你倒是很工心计,再不派人出场,老夫可要抢先了。”话声中已蕴含无比浓重的杀机。黑衣怪人不待指派,已当先入场,宏声说道:
“各位道上的朋友,可听过有人姓黑?在下就姓黑,但这并不是祖姓,而是至交好友所赠赐的……”辛吉截口喝道:
“你姓什么无关紧要,指名……”黑衣怪人亦截口道:
“我要指名索战,姓什么,叫什么,关系重要得很,你不用急,最后才轮得到你,想逃也逃不了……”辛吉怒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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