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侠的意思是……”萧天截口道:
“多言罗祸,明哲保身,雷兄知道就成了,不必说出口来,群众之中谁能保证就再没有印范两家的耳目?”雷坤道:
“别人我不管,也管不了,今后我只跟定萧大侠,同进共退,多一个人,就多一份力量,多一层保障。”如果真有这份存心,何须说出口来,此举显在争取共鸣,群雄果有多人附合道:
“对,多一份力量,就多一份保障,萧大侠机警干练,不论进退,我们都跟着他,准没错。”
这是群众的心声,起码也能代表多数人的意见,然而人心隔肚皮,是否仍有范凤阳的爪牙混迹其中,谁也无从知道,萧天不禁暗暗叫苦,转念一想,回去也帮不了大忙,倒不如把这一部份人,送进关内,了是一件功德,此念一决,惶恐说道:
“小弟自顾不暇,诸位盛情,可不敢当。”这是真心话,但也有几分作做,不如此,岂不显得太自大了。群雄异口同声道:
“萧大侠用不着客气了,我们别无所求,只希望平安回家。
如果口不应心,不得好死!”萧天长声一叹,道:
“这就叫兄弟为难了。这么办好不好?兄弟的意思,候到天亮,待视界清朗,再行下山。不过,兄弟要事先声明,我们这是道义的结合,彼此均无拘束,哪一位另有高见,哪一位愿意离开,随时都可以自便。”雷坤道:
“就这么办,遇到危害,可得共同协力。”群雄道:
“那是自然,谁要临时退缩,谁就是大家的公敌,咦!他们怎么还没动?”又一人道:
“正在疗伤怎能动,看那姓霍的,已经成了一个绿人了,好厉害,不知碧阴摧魂功,究竟是什么毒?”敢情这时,霍已将所中毒恶之毒,逼出体外,正以三味真火,徐徐化炼。但见缕缕青烟,随风飘散。晓梅仍在自疗,看不出什么异样。公孙启业已将杜丹接了过去,正以本身正元,试图救治。其余的人,则散在四周,代为守护。时间在企盼中消逝于无形。午夜过后,山风逐渐由淡而浓,初如薄纱,渐成重幕,终于仰手难见五指,视线全被遮断。比及日出,浓雾消散场中何尝还有一个人影?公孙兄妹一行,早已从浓雾中撤走,不知去了何处。
一条长岭,由于经年累月雨水冲刷,自然形成若干分水脊,如从高空鸟瞰,极像一条无比大的蜈蚣。这条岭,座落在辽吉边境,靠近天宝山,也是长白山的一支,当地的老百姓,都替这条岭,叫做蜈蚣岭背。傍晚时候,忽从岭南陆续攀登上来四个人,公孙启先开路,吕冰紧紧跟随,姗姗和杜芸殿后,但也相差不了几步。
他们是来践妖女三日之约,为救杜丹,换取解药来的。当辛吉率众离开天池,公孙启以本身真元,救治杜丹无效,珍姥连用几种特制解毒灵药,也依然救不醒杜丹。不是内伤,不似中毒,连兰姥和雪山魈所知那么渊博的人,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。唯一的希望,便寄托在无名老尼身上。那知佛光收敛以后,老尼已走,仅从印天蓝口中,得知老尼临去留言:
“杜施主另有遇合,无须老尼多事。”话意虽然很明显,但大家认为,应竭尽人事,不能坐待救星天降。问题来了,人事该怎样尽法呢?蜈蚣究竟是人名还是地名?人名也好、地名也好,关内都有,但非三天时间所能往返,自然不对。缩小范围研究,这才由吕冰提出“蜈蚣背”个地名来。他家就在天宝山,是以知道并且路径还很熟。同时,释放雪山二小,与老魔亦有五日之约,也须分人前往乱石岗。守护伤者,尤其需要留下足够的人力。三处人力如何分配,才能万无一失?无名老尼另外一个指示,却间接地帮助解决了这个问题。这个指示的内容是:
“刘老施主年老体衰,佛光透体传功不固,须坐关百日。
出现在斗场之金星石,似为高级党徒伪装,所作承诺,未必即可信诺。救助雪山二小脱困,可由兰姥及印施主,争同穆老山主前往,或能有意外的收获。”根据这一指示,才作成现在的分配,余人由珍姥率领,守护伤者。从天山天池到蜈蚣背,少说也有五百里,黎明动身,薄暮到达,最难得的是吕冰,居然寸步未落后,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。喘息稍定,吕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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