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不必自责,适才经过已足以说明一切,杜场主犹待救治,姑娘姊妹……”说至此处,不由向梅芬倒卧处望去,哪里还有人影,惊“咦”一声,立即改口说道:
“令妹伤势甚重,绝难行动,何故不见,先过去查看查看。”
相隔数丈,自是起步就到,梅芬倒卧处,不知是谁以指笔,留下几行字迹,写的是:
“芬儿与我有缘,重伤急待医治,我已带走,日后自有相见之日,不必挂念,毒臂神魔料知尔等人力分散,已另派高手,赶往天池,火速回去要紧!”梅葳道:
“我想起来了,以前曾听先师说过,无量山中,有四位隐世高人,合称四知,分开来是天知、地知,你知,我知,二姊已因祸得福,不必再为她担心,赶路要紧。”公孙启道:
“路还很远,贤姊妹的伤势,包扎一下再走也不迟。”忙代五人分别引荐,破庙就在不远,即由杜芸、姗姗,陪着梅家姊妹进去包扎,公孙启带着吕冰,留在庙外巡守,女孩子见面,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,说个没完!
等到包扎完毕,走出来时,已经相处得极是融洽,公孙启不知伤势到底如何,又不便催促,悬念天池安危,已是急得团团转,待四女走出,再不多问,即刻兼程回赶。
杜家参场山麓站,也就是管烈经管的那个站,是个转运站,采集的原参,经过整理包装,送到这个站,在这里装车,然后才再转运出去,是故这个站,仓库,车房,马厩等等,设备最全,占地最大,往日这个站,开春以后,就逐渐忙碌起来。
自从月魄追魂郭晓梅追踪矿工起,牵连逐渐扩大。先是杜丹被掳劫,继而发现当年谋害牧野飞龙之凶手,杜丹兄妹是牧野飞龙的继人,敌忾同仇,自然而然,促成与公孙兄妹和印天蓝的大结合,强敌未除,生死难知,哪里还有精神作主意!因此,不独这个站,所有杜家的场站,全都空闲下来,自然,印家所有的场站,所有也是一样,敌人的势力太大,为了生存,为了清雪新仇旧恨,非集中力量不可,管烈奉派经管这个站,还不仅是因他的忠诚干练,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,为杜丹兄妹以下第一人,尤凌驾萧天,严和之上。
十六傍晚,在萧天率领下,群雄又到了这个站,管烈仍照前天一样,招待他们的食宿,席间,管烈问道:
“山上的情形怎么样,姓贺的怎么没跟萧兄一路?”同席还有外人,他自不便和萧天过分并密。萧天道:
“好险,范场主约来的老前辈能人很多,如非福星天降,月魄追魂那一边,实在难以招架!”接着,他便把昨夜经过,扼要说了出来,然后又道:
“真奇怪,月魄追魂敢情是女扮男装,毒镖贯胸,居然未死,多半和那个老尼姑有关系,这样看来,贵场主大概也不会有事,贺刚身份明显,不走等什么!”管烈哦了一声,道:
“这就叫作吉人天相,萧兄如今有何打算?”萧天叹道:
“除了结伴回家,还能作什么打算!”管烈道:
“早听敝场主劝有多好,现在怕不容易了!兄弟给各位介绍一位朋友,就知道详情了。”出去不久,引来一个中年人,道:
“这位是江宗周兄,比各位早走半天,又退了回来的,大家多亲近亲近。”彼此通过名姓,追问原因,江宗周道:
“不怕各位见笑,兄弟胆怯心虚,故意落后,侥幸逃得一命,早走的遇上了金星石那伙爪牙,一律被裹胁而去,不从的,唉!路上或许还能看得见!”他虽然没有明白说出来,在座的人,也都意会到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经过这番交谈,管烈以为萧天有了新任务,而萧天也从江宗周的口中,忖度前途未必能够平静。群雄更是惴惴不安,经过一番商谈,有的愿意留下,干脆投效杜家参场,协助杜家抵抗敌人,有的更坚定了回家的意念,决定跟着萧天碰运气。萧天悉听自便,不置可否,超然哂以第三者的身份自居。管烈却不能不表示意见,道:
“各位盛情,甚是感人,这件事关系太大,在下只是一名管事,地位甚低,实在作不了主,请原谅。”他分析这些愿意图下来的,多半出于胆怯,急难并不足恃,万一再有老魔爪牙,混迹其中,更加坏事,所以婉转地拒绝了。萧天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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