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关群雄安全,最好由群雄自己决定,可否麻烦李兄,把大家都请到这家店房来?”李彤道:
“群雄腹痛难忍,未必全能行动,大侠功力深厚,故痛苦尚能强忍,小弟愿陪大陕,分别前往各栈施救,罗为妥善,尊意如何?”萧天道:
“在下顾虑欠周,李兄担待,那就先从这家客栈开始吧。”
甫行下床,还未站稳,一声痛呼,蹲了下去,脸色煞白,汗珠子都冒了出来,另外三人,更连腰都没有直得起来,李彤叹道:
“四位这是何苦,尤其是萧大侠,先把解药服下,及早恢复健康,也好有精神替大家想办法。”萧天强忍腹痛说道:
“李兄不必再说,请偏劳先去救人要紧,兄弟稍好随后就到。”李彤长叹一声,道:
“大侠既然如此固执,小弟只好遵命。”李彤方始出屋,三个客栈代表就要长站起,萧天急忙作了一个手势,示意不要动,隔了片刻,方才听到轻微步履声,逐渐远去,这说明李彤出屋之后,犹在窃听房内动静,并没立刻就走,事情必有蹊跷了,李彤为什么这么做?屋中四人似并未中毒,何以也要装作中毒模样?步履声消失后,屋中几人全都站了起来,脸上痛苦神色全失,果然没有中毒,三代表中一人名叫张俊,愤然说道:
“一定是这个小子弄的鬼,大哥何故还不把他擒下,逼出解药?”从自锦州出发,萧天一共结交了七个可托心腹的朋友,除了张俊,依次是张杰,房清,吕佩,韦辉,沈仲,刘礼,屋子里另外的两个人,一个叫房清,一个叫韦辉,这次住店,萧天除了身边留下刘礼,其余六个人,平均安置在另外三家客栈,以为耳目。
公孙启因为他的面目陌生,人又机警干练,商得杜丹同意,请他出来单独行动,自然会对他的安全,顾虑周到,防毒就是其中的一种。公孙启没有解毒药,于是请珍姥分给数十颗,以备必要时,救人或自疗。萧天在巡视各栈的时候,就已在暗中,把解药分给七友,连同自己,一次就用去八颗,并密授机宜,侦察下毒之人。现在听张俊发问,萧天道:
“贤弟所见极是,目前还不宜莽撞。”张俊道:
“为什么?别人都中毒,单独他没事,而且一口道出毒药是子午断肠散,难道这还不够?”萧天道:
“不够,就他一个人,做不了这么周密,一定还有同路人,内奸万不可留,要清除,最好一次清除干净。你们先回去,照我早先说的话,暗中留意,绝不会大错。”房清道:
“李彤的解药能吃么?”萧天道:
“这倒不须担心,他最大的企图,是胁迫大家跟他走,大概可信。”韦辉要发言,忽听前边店堂吵了起来,只听刘礼吼道:
“你胡说,萧大侠才不会叫大家去沈阳。”萧天道:
“我们出去看看。”四个人仍旧装着肚子痛,用手捂着,匆匆赶去,见群雄俱已到齐,正七嘴八舌,质问李彤、刘礼。眼瞥见萧天,扬声喊道:
“萧大侠出来了,都别乱,我们当面弄清楚。”紊乱的店堂,马上静肃下来。萧天道:
“怎么回事?”群雄中有人问道:
“请问萧大侠,解药是谁的?”萧天道:
“李兄的,怎么样?在下对于毒药,一窍不通,也是李兄验出,跑去告诉我的,这是好意啊,有什么不对?”那人道:
“要去沈阳恐怕也是李兄的高见吧!”萧天道:
“李兄说他有位朋友,在沈阳行医,能解子午断肠散的毒,去沈阳虽是李兄的意思,可也是为大家着想啊。”瞥见桌上,盆水犹清,转注李彤道;
“李兄,业已否调好?”自萧天到场,李彤即一语未发,这时见问愤然说道:
“还没调,一片好心,全喂了狗,不调了!”一语犯众,群雄哗然,同声喊打,秩序大乱。萧天说好说歹,半晌才把群雄愤怒的情绪,平抑下去,才又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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