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逊过去了?”齐云鹏道:
“是的,但他坚决不肯承认是金逊。”兰姥叹道:
“父母敌对,教他何以自处,真是前世的冤孽。”纪宗年道:
“老魔车上带走的两个人,适得此洞弟兄密告,俱是男人,一是家父,一是雪山少主穆洪。与金逊同行有一狼狈少女,不知是否穆姑娘?”微一犹豫,兰姥道:
“老魔带去的人多,交战未定,我们先赶回去要紧!”山道粗糙,玉莲赤足难行,纪庆好人作到底,把自己的鞋脱掉给她穿,幸而脚上还有布袜子,勉强仍可上路。纪庆未婚,玉莲待嫁,看情形,这对患难鸳鸯是结定了!
傍午时分,杜记参场乱石岗站,来了一个陌生客。这个人,五十上下年纪,白面微须,文质彬彬,一脸书卷气。他停步站门外,高声说道:
“门上哪位在?”站门是敞开着的,他并不冒昧进来,表示礼貌十足,极是尊重主人。管事房门帘启处,赵怔子走了出来,几步到达站门,上下打量陌生客一眼,讶然问道:
“目前本场停止对外营业,老客呼唤有什么事?”他见来人不带江湖气息,是以如此发问。来人道:
“在下朱万,求见贵场主,另有事故,不是来接洽生意的。”
赵怔子道:
“找叫赵诚,是站上的管事,老客的来意,能不能先告诉我?”由于日前事件,他表现得很好,印天蓝把他提升管事,觉得赵怔子呼唤不雅,便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。朱万道:
“赵管事多担待,事情很重要,最好见到贵场主,当面叙谈。”赵诚道:
“请稍候,待我替你传报。”转身走回管事房。这时,公孙启和姗姗,已经赶了回来,正陪着雪山魈,述说前往神兵洞经过情形;印天蓝和杜丹、梅葳夫妇也在座,赵诚与朱万的问答,他们全听到了,并已揣知来意,故赵诚一进屋,印天蓝即吩咐道:
“教他进来。”赵诚出去不久,即陪着朱万进来了。屋子里只有印天蓝,公孙启等人暂时避开了。略一谦逊,宾主就位,印天蓝道:
“朱朋友可是奉毒臂神魔之命,来作说客?”朱万道:
“场主宾智惊人,不过,是受托,而非奉命。”其实,他是四极中的老三,这么说,可以抬高身价。
毒臂神魔金星石,除了儿子和徒弟,手下就这么一个体面人,颇富心机,是以派他前来。印天蓝哦了一声,道:
“朱朋友能够作得了老魔的主?”朱万道:
“来时曾承神君授权。”印天蓝道:
“权限如何?”言外之意,仍怀疑他的份重。朱万怎肯就此被打回票,道:
“全权!”印天蓝极是意外,原因是朱万这个名号,并不响亮,重复打量他一眼,暗觉对方神定气闲,修为不低,道:
“神君!全权?这么说,朋友和老魔的交情,当非泛泛了?”朱万道:
“颇承神君器重,许为患难至交。彼此俱有人质在手,对调全局有益,场主料必也有同感。”
印天蓝道:
“未必!”朱万道:
“场主言不由衷,岂有坐视穆少山主被困,而不予援救之理?在下难信。”印天蓝道:
“信不信是朋友的事,本场主向无虚言。”朱万诧道:
“莫非场主不能作主?”印天蓝道:
“本场主没有作不了主的事。”朱万道:
“按理说,穆少山主地位尊崇,而场主羁留的人,不过是神君几名得力手下,重轻不可同日而语,彼此对调,场主有益无损,何乐不为?”印天蓝道:
“这是你们的如意算盘。”朱万道:
“敢问尊意?”印天蓝道:
“金星石阴险狡诈,言而无信,穆老山主一再受愚,至今重伤未愈,本场主岂能轻信尔等之言。”朱万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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