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教四人,留在三丈外,凝功戒备,先发动第一道埋伏,那是一篷蝎尾螫,发射的角度,刚好威胁不到他自己立身处与公孙启夫妇等人退避的地方。外来的人,不知这个秘密,十有八九,很难幸免不为暗器所伤。蝎尾螫功疾如骤雨,瞬刻射尽,巫无影点手把四人招到身前,道:
“左右门户,虽不相连,亦可相通,惊险亦多,且须通过两道门户,不如走正门,直捷了当。这第二道机关,一经发功,地面下沉,暗器从顶上横飞而过,只要不离开脚下方砖。尺寸部份,都够不上,有惊无险,不必心慌。”
他检查四个人站立的位置,没有错误,才发动第二道机关。他没有说错,机关纽一动,地面电疾下沉,暗器带着吓人的尖嘘,从头顶上横飞而过,尺寸毫发不爽,没有一个人受伤。
暗器只有一批,发射极快,发完之后,下沉的方砖,亦可停止。
怪事发生了!诸葛昌告诉巫无影的是,暗器射完,方砖立即上升。然而事实,与诸葛昌所说的,并不一样,方砖如预想的上升,顶上忽从横里飞出一块钢板,竟给盖死了。五个人挤在一个见方的桶状物中,呼吸相闻,挪动一下都非常不方便,金逊急燥的问道:
“三叔,这是怎么回事?”巫无影道:“我也弄不清楚啊,诸葛昌是这么告诉我的,怎么变了样?诸葛昌这个老混蛋,临走时不该还要来上这么一手害人。”公孙启道:
“巫老不要错怪好人,我说的不是他。”巫无影道:
“难道范凤阳在炸洞之前,先把自己关在里边?”公孙启道:
“现在还不能轻下断语,总之,出了差错,必有原因,先想办法脱困,不难查出真象。”金逊道:
“从清脆的金属磨擦声音判断,顶盖是钢板无疑,掌力不易震碎,但接榫处未必坚牢,料难禁掌力震击,公孙兄觉得怎么样?公孙兄能够确定洞中有人?”公孙启道:
“不很妥当,第一,万一触发其他机关,躲不能躲,难免死债。第二,接榫处纵能震毁,一掌未必便能奏功,若然,掌击钢板所发巨大声量,必惊动洞中人无疑。是谁我不敢说,但一定有。”金逊道:
“八成是家父,惊动他老人家前来,岂不正好?有什么迹象呀?”公孙启道:
“但也可能是小贼,乃至人寰五老。自从进洞,我们寸没离开过,小弟如有所见,必也难隔金兄神目对不?”金逊道:
“兄弟一向粗心,比公孙兄弟差远了。”公孙启道:
“小弟并未发现什么,金兄到神兵洞有多久了?”金逊略一沉忖,道:
“十四五年了。”公孙启道:
“感觉如何?太含混,我指的是上上下下,往复盘旋,譬如这次沉落等等而言。”金逊沉思半晌,道:
“公孙兄是说,此洞还有秘密出入门户神秘莫测?”公孙启道:
“不仅如此,小弟隐隐觉得这个洞,还不只是所知的圆室和方洞,也许还有第二层,甚至第三层。否则,辽国当年何能隐屯三万人马?”金逊闻言惊道:
“公孙兄的意思,是说有人把明显的洞口炸毁,却隐身此间,从秘密的洞口出入?”公孙启道:
“不可能么不然,小贼与人寰五老,何以突从平地消失?所以我说震击钢板不妥。令尊志不在此,否则,霍大哥何能在此栖隐七年,未为所觉?”金逊道:
“我只奇怪,家父在这里三十多年,何以就没将发现这秘密?不从上边走,又有什么脱困良策?”公孙启道:
“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,不妨先就四璧,搜查一遍,如有发现,慎勿碰触,等商量好了,再动不迟。”于是,各就所近的一边,细心搜查起来。设置这个机关,用意就在困人,里边自然不会装制升降按纽,没有,四边的墙壁平平的,连个突起也没有。这是意料中的事情,不足为异。公孙启道:
“巫老,诸葛昌当时没有提过这种意外的变化,以及应付的办法吗?”巫无影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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