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启双掌贯力,蓄势而发。
其余四人,也都把兵器取了出来,紧张地戒备着。这阵声响,有先有后,有轻有重,交织在一起,极是骇人!以公孙启那么镇静的人,一颗心也都提到嗓子眼。其余四人,惊骇的程度,自更不消多说。还算幸运,暗器全是从影壁上,对着前后门户发射出去的,他们全在影壁的侧面,又全没有动!空自紧张了一阵。却是毫发无伤。公孙启歉然说道:
“退路已断,小可一时狂妄,连累各位了。”原来在那一连串骇人的声响中,五个人进来的那个铁门,又已升了起来,截断了退路。金逊道:
“这是意料中的事情,不足为奇。为了营救家父,连累公孙兄和印场主,才是真的。”“金兄为此见重,小弟只好当仁不让,大家推心里腹,不必再有顾虑,请不要再见外。”
扬散的积土,这时已经稀薄,依稀看到方室门户,亦已洞开,仍不见有人露面。
又等了一会,等到积土完全落尽,室内现出珠光,景物清晰可见,当中似是竖着一个碑,此外别无所有。公孙居十分讶异,重重险阻之中,何以核心重地,竖立一块碑?他暗哼一声,道:
“各位小心戒备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示意印天蓝随在身后,徐步向方室走去,到达门前,看得更加清楚了,竖立在方室中央的,不是碑,而是一个尺半见方的石柱,向门这一边,也刻着字,是:
“不怕死的进来!”诡谲,阴森,处处呈现杀机,展露恐怖。
至此,公孙启不能不更加慎重了。这与他最初的想象不符。
最初,他以为跟毒臂神魔金星石合不来的,而又为金星石之所以忌惮,应是正道中的高人。
现在,经过一次虚惊,看到种种布置,尤其是影壁上安装的短镞,劲疾锋利,都是从背后射人的,显然都不象正道高人之应所为。这一意念如果正确,而又为金星石所不敢招惹,岂不也是一个比金星石更加厉害的魔头?否则,何以三十多年,能相安无事?如此一深入分析,愈觉先前的想法错了,亲身的体验,才最为真实。因此,他站在门外,上下四方,仔细审视,再从影壁利镞,设想室内埋伏,良久,良久,传声印天蓝道:
“蓝姊,你先不要跟进来,后退十丈,提防暗器,我进去一下就出来。”语毕,疾如劲矢,掠入石室。他不说还好,这一说,印天蓝反而有了准备,她怎肯让夫婿单独去涉险,故公孙启一掠进入石室,印天蓝一步不差,也跟着进来了。身后却传来一声惨呼,与一声震响。室门犹如掣电,又关上了。印天蓝吓得双腿一软,跌在了地上。公孙启骇然回顾。一旋而到,惊问道:
“蓝姊伤在何处?”印天蓝粉面失色。道:
“我没事,恐怕是坐……你看,血,还是肉!”公孙启凝睁细看,两扇铁门,是对开对关的,所以关得很好,五尺左右高处。门缝夹着一块碎肉与一片鲜血,叹道:
“是面类部位,巫无影纵然不死,也非重伤不可,教你不要进来,你看有多危险!”印天蓝犹有余悸,道:
“我怎能教你单独涉险,巫无影显然有鬼,死了最好,免得为了监视他,大家都要分心。”盈盈立起,腿上还有一点软。公孙启道:
“不知金刘二人,情况怎么样?”轻轻敲了几下铁门。刹那之下,门外也传来几下轻敲。公孙启道:
“是金兄吗?”想是门关得太严,传不出话声去,没有得到回答。公孙启拔出绝情剑,打算破门而出。适时,耳内传入一丝蚊纳语声,道:
“他们没事,不准毁门。”公孙启道:
“尊驾是谁,门上血肉,如何解释?这么说,尊驾是有意放我夫妇进来的喽?”蚊纳语声道: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公孙启道:
“何不连我另外两个友人,一并赐见?”蚊纳语声道:
“不成。但可放他们出去。”公孙启道:
“小可看不见,怎能确知他们能平安出去?”蚊纳语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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