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女子葛琳,有几件事存疑已久,枉驾四位,拟请明教。
故弄玄虚,实不得已,尚祈鉴谅。”盈盈三福,算是致歉。向准拱手还了一礼,道:
“请教不敢当,姑娘有话,但请直言。”葛琳回顾四婢,道:
“老鬼贼滑异常,守住两端,一觉有警,即刻报我。”四婢领命去后,葛琳这才让座,逐一请教四人姓名,最后注目晓梅,道:
“侠名威慑辽东,实为我们女子扬眉吐气,今天得接芳驾,快慰生平,还望鼎力赐助。”晓梅道:
“姑娘别客气了,庄外恐怕已经闹翻了天!”葛琳闻弦歌而知雅意,道:
“庄内机关已彻底炸毁,外有公孙大侠,范贼爪牙,料难逃脱。”晓梅道:
“姑娘也与范凤阳有仇?”葛琳叹道:
“贱名容或不知,但‘南天玉女’这个拙号,芳驾该有耳闻?”晓梅道:
“可是与‘金童’并称,金神君座右二奇?”葛琳神情惨淡,道:
“什么二奇,简直成了二丑。”她正是毒臂神魔金星石三子四徒之外,两个重要的后起人物之一,言下似有极深隐痛。晓梅道:
“姑娘何时来到辽东,金童现在何处,年来变化知道多少,此处是否范凤阳巢穴之一,小贼在不在?”两串眼泪已从葛琳粉颊流了下来,凄声说道:
“中秋之夜,范贼回到天南,谎言义父已遭贵兄妹毒手,把我和金童朱牧骗来,彼时此间刚刚落成,即留下我在此间,主持一切。分派妥当,便和朱牧走了,据说是往晤南天诸人。此间除我之外,还有一个叫侯源的,我主持庄内,侯负责庄外,是以我不能任意行动,实际情况一无所知,”晓梅道:
“姑娘何时发现甚么?”葛琳秀目之中,陡射煞芒,恨道:
“半月之前,范贼又来过一次。乘我不备,将我制住,施行强暴,事后亲口招承一切,并以朱牧性命相胁,迫我听他摆布。”说到最后,又不禁伤心的流下来眼泪。晓梅愤慨的说道:
“简直连禽兽都不如!”向准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,慧庄关心师妹、不由得急问道:
“姑娘可知李玉珠的行踪?”葛琳道:
“听说道,此间机关大部份就是她设计的,可没见过人,或许在神兵洞也未可知。”语气极是含混,慧庄更替师妹担心了,但转念一想,范凤阳改建神兵洞,正需要李玉珠帮忙,料还不曾对她变心或加害,是以没再接话。印天蓝饱经忧患,比较冷静,这时接口道:
“姑娘今后打算如何?”葛琳道:
“这也是我将计就计,把四位请来一谈的目的。”微微一顿,似是整理了一下思绪,又道:
“我刚才说,此间机关是李玉珠设计的,其余则是范凤阳自己增添的,也就是活室和火药那一部份。范贼心目中,最怕的是公孙大侠、郭女侠和印场主,这活室与火药,就是用来对付三位义侠的。小梅刚才用的就是范贼所授的方法,在小贼爪牙眼中。四位已经粉身碎骨,全部遇难,我不堪受辱,也已乘机自杀,这样就可以隐去行踪,摆脱小贼的约束,暗中行事。”
“我非手刃小贼,不能雪奇耻大辱,同时,朱牧的生死,我也要查清楚,如果还没死,也得设法把他救出来。”印天蓝道:
“姑娘志行可嘉,但小贼已具数家之长,武功已非当日可比,金神君尚非其敌,姑娘独力岂能如愿?”葛琳道:
“我还有小梅妹妹为助。”晓梅性情直爽,颇饶男子之风,道:
“这不妥当,一击不成,反而打草惊蛇,教他提高了警惕,我化装小梅,陪着你去。”印天蓝道:
“受害最深的是我,也算我一个。不过,我总以为先会合外边的人,一则教他们放心,再则也好有个接应。”她虽觉葛琳可信,但也不无可疑,直到现在,也没听她问过金星石,这不合情理,再说,她究竟是不是玉女?没人见过,岂可听信一面之辞,贸然行动?是以打算把她诱出,教她先和金逊见上一面,真假不难立辨。葛琳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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