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通,有你的,本山主头一次认栽,绝不亲手杀你。不过,你也别高兴太早,能不能生离山口镇,还得再露一手才成。”秦牧,唐通合力追击,他东移西晃,当真不还手,说完之后,竟然越过站墙,飞逝而去。埋伏在站西的人,也跟着他走了,刹眼不见踪迹。他是不是范凤阳?一举一动,都透着怪异,教人不易捉摸。秦牧,唐通,奋力追截,身法不如他快,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容而退,不由呆在当地。
秦怡以及双方部众,全围拢过来了,异口同声地问道: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秦牧看了唐通一眼,苦笑道:
“见过你唐伯父,过去的事有误会,今后不准再提。”秦怡不情愿地向唐通福一福。唐通则让,只受了半礼道:
“过去的事,非三言两语可尽,以后我会向你有个明白交待,现在我们全在险中,必须合力,或有万一生机,舒儿,先见过秦爷爷。”唐舒一揖到地,毕恭毕敬向秦牧行了一礼,秦牧颔首还了一礼,道:
“上官逸是我小师弟,入门武功还是我代师传授的,适才那个貌似上官逸,却不认识老朽,一望而知是假。令尊说他是范凤阳,老朽也有怀疑,除非从怡儿武功上看出师门来历,惟恐上官逸闻知对他不利,别无解释。不论如何,他纵非范凤阳,也必是范凤阳的得力膀臂是可以断言的,天池事后,范凤阳躲躲藏藏,所惧只有公孙启,现在的行踪,已为贤父子所知,犯了他的大忌,听那人临去留言,显有杀人灭口之心,是以令尊说,我们全在险中,一点不假,此非善地,还是及早离开为是。”经他这一解释,大家算是明白了,纵然彼此之间,容或还有芥蒂,但在眼前,却非通力合作,不能渡过难关,唐通道:
“现在的情况,秦老前辈说的已够透澈了,必要的时候,我与秦老前辈,阻截强敌,你们保护秦姑娘全力突围,往投公孙大侠或杜场主,告诉……”适时,一声冷笑,打断了他的话,哂道:
“突围,别作梦了,这块地风水就顶好,祖孙,父子,还有朋友,就来个孝义双全吧!”不待声落,已有两个人循声扑了过去。唐通急道:
“留心暗算!”哪知他还是喊迟了,已有一个倒了下去,但仍竭力喊出。
“毒药……”还是毒药暗器,众人不禁大惊。
另外一人,立即静伏不动,秦牧传声道:
“敌暗我明,此刻不宜出去,先隐藏起来,等天亮再说。”立见人影闪动,刹那俱已达楼前。不实剧变人生!
巨响声中,又是火药爆炸了,范凤阳好歹毒的心肠,他算准有一天,公孙兄妹会用这座楼,居然在楼下,也埋装了火药。
烈焰腾空,砖瓦齐飞,一炸之威,煞是骇人。幸而秦牧祖孙与唐通父子等人,俱隐身楼外瓦砾堆附近,仅是受了一场虚惊,毫发也没有伤着,唐通震惊之余,道:
“瓦砾堆恐怕也靠不住,还是躲开点好。”大家心里已无主张,闻声即动,有的准备去车房,有的打算奔马棚,秦牧宏声喝道:
“回来,炸过的地方最安全。”但是,小楼正在燃烧,如何隐身?惊慌,恐怖,无所适从,大家只好奔往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。秦牧与唐通,已经失了控制,火药不比强敌,敌人再强,一对一不成,还可以两个乃至三个拚一个,火药埋在地下仓库间,从地面上也发现不到,一旦爆炸起来,碰上了连尸首都落不到整的。谁能不怕?谁又知道何处埋的有死亡?威胁着整个山口站。就在大家心惊胆悸,精神几乎崩溃的时候。第二次爆炸又已发生。这一炸,几乎把大家的心,震出口腔外,然而这次炸的,既非瓦砾堆,也不是马棚与车房,爆炸的地点在城外,从绝望的惨呼声,还显示炸死了人。情况发展,愈加叫人惶惑了。
火药是范凤阳手下党徒埋装的,而这次炸的,恰正是他埋伏在站外的党徒。自己人炸自己人,岂不成了窝里反?这一发展,立刻影响到其他几处埋伏,再也藏身不住,纷纷显出了原形。铁面判官秦牧早已忍耐不住,适时扬声道:
“跟贼子们拼了!”当先向西冲去。秦怡紧随其后。他祖孙这一动,唐通父子及部众,亦起而跟踪,十多个人一条心,与其在站里担惊害怕,何不拼个痛快的,埋伏在站外的人,纷纷赶往拦截。一场剧烈拼搏,就这样展开了序幕,一边志在杀人灭口,调配的都是精锐。一边是死中求生,奋不顾身。秦牧声出身动,起步处又在核心,秦怡与随行三壮汉,仅错一肩相随,首先到达站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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