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班门弄斧。”忽觉一阵奇寒上身,三九天本来就冷,而这阵奇寒,更具有刺骨裂胃,冻凝血液的感觉。不用再看,仅凭直觉,他就已知道这个伪装小菊的少女是谁,以及出身门户与袭击的部位了。适时,耳中谀又传来心腹爪牙的绝命呼声,忖料晓梅转眼就到。光棍不吃眼前亏,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
这些变化,在他脑海之中,不过就象电光石闪那么一刹,实际上,他和杜芸一招都未满,姗姗指力也未及身。范凤阳就有这么机警,这么狡猾,反应与决断,就有这么快,一觉不对,马上变计。这时右手戟已到半途,下击之势不变,又加了两成力,进步欺身,左手戟反撩而上。但听一阵金铁交鸣巨响,霞光骤敛,杜芸退了两步,胸前起伏甚剧,地面上遗落一枝戟,范凤阳已从二女之间,飞身而去,姗姗冰魄神指,自然也告落空。
“三姊,你受伤了?”姗姗关切地问,她以为杜芸受了伤,不敢远离,没有追去。晓梅和葛琳接踵赶到,不禁吃了一惊,道:
“三妹,你脸色好坏,是……”杜芸已缓缓过来气,道:
“不碍事,血气微觉浮动,现在好了,追。”晓梅怎肯相信,道:
“小贼今非昔比,单打独斗,我们都不成,尤其不能跟硬较硬,原定计划,已经行不通了,好在窝巢已得,不怕他逃上天去,且等启哥来了之后,再犁庭扫穴。”原来她们离开海城,按照葛琳的预计,化装前来佯作向小贼报信,就便行诛,为江湖除害。自然,葛琳芳心中,更急于侦察朱牧的生死下落,活着救人,死了报仇。公孙启带人随后打接应。
从捉到的几个活口,讯知范凤阳在神兵洞旄东,还有一个落脚处,只知地名叫作“蝎子沟”,却不知道正确位置。
哪知勉强到了辽东,就不能再走了。原因是印天蓝的腿伤,表面似是无碍,但一行动,便奇痛彻骨,公孙启原想把她送回锦州,又怕四女斗不过范凤阳的机诈,何况对付范凤阳的毒药,也少不了印天蓝。左思右想都觉不妥,便留在辽东,替印天蓝彻底检查,诊治,如以今天医学眼光看,印天蓝伤的是腿神经,将养息三天,才能恢复行动。这就是她们今天来到山口镇,以及公孙启大队落后的经过情形,否则,范凤阳今天就得遭报。葛琳心里虽急,但范凤阳已失影踪,而蝎子沟究在何处?也得找熟悉地理形势的人打听,是以不便说什么。晓梅道:
“这个地方我来过,还有熟人,我们先到镇上去吧。”于是,四女便折身回镇。秦牧,唐通,受人之恩,怎好一个“谢”字不说,就这么扬长一走。他们没走,不敢走,也不甘心走。
经过这次事件,他们心里明白,范凤阳更恨他们了,只要缓开手,就必定要找他们算账。范凤阳一日不除,他们一朝难安枕席,何况还死了人,也不能白死,要报仇,自己的力量不够,眼前不就有能制服范凤阳的人,基于这几种因素,他们都没走,一部份人清理死伤,一部份人在远处了望。四女芳步姗姗,袅娜走来。秦牧祖孙迎了上去,秦怡一福道:
“多承四位姑娘来得适时,救了我们祖孙性命。”四女闪身避开,晓梅道:
“姑娘快别这么称呼,我们年纪都差不多,如不见外,姊妹相称就可以了。”转向秦牧道:
“前辈因何与范凤阳结怨?”秦牧长叹一声,道:
“老朽祖孙根本不认识他,何来怨尤!”接着便把经过情形,大致说了一遍,却把对唐通仇恨,改成误会。
晓梅道:
“唐庄主现在何处?”秦牧道:
“他中了毒药暗器,现已晕迷不省人事。”晓梅惊道:
“中的是什么毒药暗器,请带我姊妹过去查看一下。”秦牧喜出望外,道:
“姑娘能够救治太好了。”晓梅道:
“稍微懂得一点皮毛,并有上好解药。”根本没多远,说着话已经到了唐通身前,伤在手背,一眼即可看到。姗姗嘴快,气道:
“又是这种害人的东西。”秦牧奇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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