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撼心弦的惊险情节,就在眼前,即将次第展开。
殷红的血渍,每隔十来丈就是巴掌大小那么一块,沿着崎驱的山道,向西延伸,连成一条线,由于天寒地冻,落地成冰,故能保持原色不变,月光下十分鲜明。葛琳率领莲、菊二婢,在朱牧前导下,便沿着这条血渍。向西飞奔,一边跑,一边查看山势。这一带正是寿星峰,陡壁悬崖,山形奇险。葛琳皱眉道:
“牧哥,这怎么上?”朱牧道:
“不用上去了。”葛琳诧疑,道:
“你不是说范凤阳就在崖上,不上去怎么宰他?”朱牧道:
“范凤阳那么狡猾,还会等在崖上挨宰?他说过,这里如果不顺利,就到金家场聚齐。”葛琳道:
“可是霸占印天蓝的那座金矿?”朱牧道:
“公孙启还对你说过什么?”葛琳听出他的语气里,醋意很重,道:
“公孙启人很正派,你不要瞎疑心,是大师兄告诉我的,从月魄追魂去年来辽东到现在,大概的情形我全知道了,我还一直替你担心,想不到范凤阳会对你另眼相看。”朱牧哼了一声,道:
“黄鼠狼给鸡拜年,是利用我好给他卖命,幸而苍天有眼,教我们遇到了一起,揭穿了他的假面具,等会见到他,看怎么交代?”葛琳道:
“你可不要鲁莽,他现在已经身兼数家之长,对付他只能智取,千万不要轻举妄动。”朱牧愤然作色道:
“我忍不住。”他装得还真像。葛琳愈发难觉其诈,道:
“为了我,不能忍你也得忍,否则,报不成仇,还吃大亏哩。”柔情万种,可惜看错了,朱牧沉哼一声,没再谈话。过了寿星峰,血渍岔向右边一条大车道,葛琳止步道:“牧哥,你看!”朱牧道:
“我看到了?不能再多管闲事,如果让范凤阳跑掉了。天涯海角,我们到哪里再去找他?走吧。”不待葛琳开口已当先飞纵而去,理由充足,行动也合理,令人无从置疑,看来也是个极工心计的人,葛琳微一迟疑,立率二婢,如飞追去。
公孙启调配人手,略有耽搁,随后追来,也是沿着那串血渍,走的同一条路,他与霍弃恶去年追寻晓梅和印天蓝,曾经走过,尤其是靠近寿星峰这一带,是在血战阴山五鬼,弃马步行之后,一面赶路,一面戒备偷袭。故对这一带的山形地势,印象极深。就他印象所及,四百多丈高的陡壁悬崖,以他的超绝身手也上不去,不相信朱牧葛琳能上得去,是以起步时,虽已看不到朱、葛踪影,料想人必然还在这条路上,心里并不着急。转过山角,还没有看到人,不觉砰然心动,道:
“你们随后来。”话声中,腾纵而起,如电驰去。他深刻了解朱牧葛琳此时的心情,很不得把范凤阳碎尸万段,朱牧知道上峰密道,与他们失去联系,所以才急着追去。前后相差不过盏茶光景,公孙启全力急追,终于被他看到二个背影,一晃又为山形遮住。看到了二婢,等于看到了葛琳与朱牧,松了一口气。适时,背后又起了一连串的爆炸,以及陨石破空坠落,带起来的劲疾风声。公孙启大骇,不由得火急回顾。
是寿星头突出来的那个部份,炸落一大片,幸而离地甚高,随来的人速度又快,全都险险地冲了过来,没有受到伤顿。
到了岔路口,血渍已循大车道北去,而葛琳、朱牧也不见回头查看究竟,好象这批人的生死,跟他们全无关系。晓梅道:
“我总觉得不对劲。”杜芸也道:
“葛琳不是这样无情义的人,必是……”极似想到了什么,侧顾彭化道:
“彭弟,我们全没见过朱牧,难辨真假,你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?”彭化道:
“我跟他分手的时候,彼此全未成年,面貌依稀还象,只是身材高多了,别无可疑。”公孙启道:
“不要耽误时间了,为了慎重起见,灵姑、彭弟跟我追去,余人接应刘吕他们,这条路霍大哥熟,顺便看看葛顺父子,那匹红马是否还在他家?”晓梅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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