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不换!说不换了当然就不换了!”公孙启开口道:
“神婆,带着这位朋友近前来。”神婆会心,一挟金衣人,飞向了公孙启的身后。文土坐失突袭良机,暗中懊悔不迭。他略以沉思,冷笑一声,对公孙启一扬手道:
“告辞!”告辞二字出口,人已转身迈步,心中在想,公孙启必然会发话呼停,哪知公孙启竟一笑道:
“好,不送!”坏了,欲进姑退之计,没能使上,反而被逼非走不可了。他暗中一跺脚,冷笑连声,大步而行。耳边听到公孙启对神婆道:
“神婆请坐,把这位朋友安置在中间,我们等到五更,五更时候,我们那九位朋友若少一位,再揭开此人的面巾!”神婆哦了一声道:
“公子可是认定他会先放我们的人回来?”公孙启道:
“当然,换上我也会放人,因为双方所获人质的价值不同,我们人数虽多,在他留之为难,杀之有畏,当然不如放掉!”神婆似是有些领悟,道:
“万一公子料错事呢?”公孙启哈哈一笑道:
“还有更好的方法,不过神婆你可以放心,这件事绝不会失误,否则我又怎会如此从容任他走呢?”神婆真的放心了,道:
“公子,这人的武技功力有多高?绝不会强过公子吧!”公孙启想了一想道:
“也许只差我半筹,不过有时动手,客观环境,天气及本身心情等,都十分重要,半筹之差而能胜,也说不一定!”
神婆正要接话,外面已传来那文士的话道:
“我一身纵横武林,双脚踏遍江湖,生平只佩服过一个人,如今多了一个,就是你公孙少侠,何幸有敌如公子,真不负此生了!”公孙启扬声答道:
“我有此同感!”文士哈哈笑着道:
“不须五更,公子的九位好友已到。”公孙启也含笑答道:
“何必等待,贵属业已自由!”话声中,神婆已得示意,拂袖解开了金衣人的穴道。
金衣人缓缓站起,对公孙启和神婆一拱手,大步去了!他正走到门口,恰和不久被擒,现被释回来的马千里走个碰头,他并不停,一侧身硬挤了出去!这情形看似没什么可疑之处,可是落在公孙启眼中,却心头一动,虽然无法说出可疑什么,但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。马千里等一行人,间隔着一个个走了进来,不用说,对方放人,是一位位放的,所以马千里等九个人,也是一位位各有先后地回来,这情形也平常,不过公孙启却有不同的看法。最后回来的是燕南楼,他们那蒙面之物,业已丢掉,一行九人,从最前面的马千里,到最后一位燕南楼,是在一盏热茶的时间内,齐集室内的。
公孙启不知为了何故,一边笑迎大家,一边却目光直注九人的脚下,从四位开始,直到最后进来的燕南楼上。
五更梆声响过了,马千里随着四位高手,回转他的店房。
黄天爵和燕南楼,领着他们所邀的一位朋友,先回悦宾栈。公孙启说明要和神婆边走边谈,所以走在最后,也走得最慢。
虽说五更已过,但那时的天色,却越发沉暗,第一是季节使然,天亮的晚,再就是黎明前的刹那,本就是阴森沉暗的!走在路上,公孙启才将为何夜探范家巨宅的事,告诉了神婆,神婆并没有问公孙启,为什么没差派到她。问及神婆怎会赶到油厂,原来这是“雀儿”捣的鬼,小雀儿是个小精灵,再加上大人们全没避着他,被他知道了一切,告诉给神婆。神婆本心是想也参与一份,后来转念,公孙启既然避着自己!当然有缘故,自己冒然前去,就许坏了大事,所以忍在心头。
快三更时,她好动的个性,叫她非去看看不能放心,可巧,正碰上那金衣蒙面人进入油厂,她尾随其后。听说是小雀儿泄露的消息,公孙启顿时得计,暗问神婆,小雀儿可曾学过技艺,神婆摇摇头道:
“还没有,启哥儿成全他?”公孙启只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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