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姗妹不必如此——”他文雅地向对方一笑:
“我就是公孙启,想二位……知道了!”对方冷笑接口:
“咱们是死对头,当然知道你是谁。”很好,公孙启笑容如故:
“二位是范凤阳的替身,对吗?”他“替身”二字说得特别重。
“是又怎样?”对方大约因为已经困穷匕见了,方才又已说漏了嘴,他们两个人,使同样的短戟,又是穿同色的紫衣,赖也赖不掉了。这种结果,又不是他二人可以预料得到的,当然索性来个不在乎了。姗姗刚要开口骂,樱唇甫动,又被灵姑扯了一下衣角止住。她就不吭声了。公孙启微笑着道:
“二位是亲眼看见了?范凤阳只把二位及其它的好手当作利用的工具,利用价值一完,就兔死狗烹了。”“胡说!你公孙启别想挑拨,咱们划下道儿来见个高下真章!”他俩还是凶悍如故。姗姗大怒!她刚一甩袖。准备有所行动,公孙启严肃地道:
“二位对姓范的可说一片忠心了,请问他为何明知你们是奉命安装炸药想把我们埋在里面,却又把你二位也来个同归于尽?”“这个干你什么事?”“朋友!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范凤阳狼子野心,心如蛇蝎,二位何必为这种人卖命,太不值得……”“公孙启,你别费话了!”对方暴吼起来:
“咱们只有在工夫上决个生死存亡了!”
刘冲大约憋不住了,一抖铁手,大吼:
“娘个球!老子就砸死你这两个混帐王八蛋!”铁手已“泰山压顶”般击出。
“好小子!”对方即抢出一个,短戟忽吞忽吐,身如电闪,向刘冲反拔!姗姗大叫:
“启哥哥,杀掉这两个笨猪,还同他们噜嗦个什么?”刘冲一面猛挥铁手,一面吼着:
“魔崽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!同他们讲道理是白费唇舌!”由于他开口分心,一下子就被紫衣人的短戟逼得手忙脚乱。
公孙启心中有数——
严格地说,单打独斗,刘冲不是紫衣人的对手。不过,支持几十招还没问题,如果要动手。除了他公孙启亲自出手之外,姗姗也非对方之敌。公孙启一再委曲求全,倒不是对这两个十恶不赦的贼党的有所怜恤。
老实说,凡是范凤阳的手下,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,尤其是这些范小贼的“替身”。个个罪恶如山,都是该死的!——因为,他们做过“该死”的事太多了。但是,公孙启为了想由他们口中探出范凤阳的秘密——例如:现在范小贼在什么地方,除了这个地方,另外还有些什么巢穴?范小贼既然已决定把这儿作一概炸塌,一定另有去处,这点最重要,如能知道这小贼现在何处,或准备逃向何处?比什么都要紧。
如再让这小贼走脱了,就不知要再费多少手脚了,而且,一定会惹出最多的麻烦!
除恶务尽,这次非把这小贼歼灭不可。因此,他想对这二个“替身”晓以利害,如能由他们的悔悟而得知范凤阳的底细,放他二人一条生路也值得!
当前,必须把握住这种机会!时机一错过,范小贼一定鸿飞冥冥……
现在,连公孙启也感到对方凶性深重,确实已经不可救药了,不可理喻了。
势非动手不可了。也许,能够把他俩制伏后,再加威逼刑讯,可以奏效……适时,另一个紫衣人凶睛乱转着,似在打着什么鬼主意。近在咫尺间,公孙启当然不愿让对方有所侥幸,他一沉脸肃声道:
“二位既然执迷不悟,公孙启只好干戈相见了。”对方色历内荏的:
“大爷等着了!”公孙启向姗姗一呶唇:
“姗妹,你和灵姑好好照顾她们。”他是要姗姗留心让位小梅小菊。也是预防贼党在狗急跳墙之下,对小菊她们来个暗箭难防,突下毒手!姗姗应声移步。公孙启暗忖:
“对方既明知公孙启本人的利害,不敢轻动,为何又悍不畏死,硬挺下去,难道又有什么阴谋?”他一顺绝情剑,喝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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