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来!”刘冲费尽了气力,也是汗出如雨,气喘如牛,灵姑也香汗浸淫,娇喘细细,一听公孙启的话,双双暴撤身形退下!公孙启已剑随身到,剑走“挥骊得珠”,直逼对方喉结穴。这是攻敌所必教必避的杀手,也是掩护灵姑与刘冲撤身的妙着。对方一式“风摆杨柳”,让过了剑势,一招“寒梅吐蕊”,短戟一下子就递到了公孙启的左胁下。
公孙启不禁脱口叫道:
“好!如许大好身手,可惜投错了主子!如果及时回头还不迟!”人已闪电般侧身游步!掌中剑如蛇吐信,连攻三招!那紫衣人力战刘冲与灵姑二人,兀自仍有余勇可贾,他嗔目大吼:
“公孙启,今日有你没有我,不必废话了!”公孙启一面进招,一面皱眉噫了一声:
“奇怪!可是吃错了药?为何以范凤阳这种奸贼小人,会有这多人给他拼死卖命!”不止公孙启感到“奇怪”,刘冲等又何尝不感到奇怪呢?不过,刘冲等只以为这班人恶性大,和范凤阳是一丘之貉,臭味相投,分不出是非,更弄不清邪正,所以悍不畏死,效忠到底!他们只猜对了一半,不能再深入一步。
公孙启早已想到这些,现在他认为一定另有原因,世上决没有明知是死路,硬是执意送死的人。如是忠臣、义士,也许可以说是观念上的固执,择善之执。像这类奸邪的人,只知道恣意享受,穷凶极恶,却一定贪生怕死!因为,他们既然自私心重,一死了,什么享受也没有了。
如此,这些人为何还是择“恶”而执呢?唯一的解释,就是这班人除了为范凤阳卖命拼死之外,没有其他的选择。如果他有选择的话,他们决不会活得不耐烦,好死不如恶活!一想到这里,公孙启豁然有悟。他忙提气喝道:
“住手!”对方双目通红,血滴滴的,射出可怕的闪光,状如未闻,短戟挥刺如雷,全向公孙启致命之处招呼!姗姗气得顿脚在叫:
“启哥哥,你还可怜他作什么?”紫衣人切齿骂道:
“臭丫头,你只会在床上叫……”公孙启断喝道:
“你不是被范凤阳那奸贼在身上下了什么恶毒禁制吧?请告诉我,也许我有办法帮助你!”对方窒了一窒,狞声道:
“你废话……什么?”公孙启听出他语气中透出颤抖,便越信所料不差。“攻心”既然有效,他怎肯错过良机?忙打铁趁热诚挚地叫道:
“我绝不会随便说话!为范小贼这种人拼命,实在不值得!”紫衣人手下已减缓了急势。却挣出一句话:
“告诉你也没用……”公孙启道:
“如果我们真正没有法子,你再拼死不迟!小贼只把你们当作利用的工具,为这种人拼死是白死!”说着,他自己已疾撤身形,退避八尺。那紫衣人喘息着,神色十分难看,他先向铁栅外及周遭扫视一遍,目光停在那个血流不止、已经奄奄一息的同伴身上……公孙启忙道:
“这位朋友,你振作一些!”他探手掏出一粒丹药,迅速地送入那个垂毙紫衣人口中。他又向灵姑招招手:
“你带了金创药没有?”灵姑点点头:
“有‘白药’和‘琼玉散’!”公孙启急道:
“很好,请快点嘛!”
姗姗蠕动了一下樱唇,没有说话。灵姑背转身去掏出了两个小瓶,快步送到公孙启手上。公孙启一面迅速地调药,一面沉声道:
“刘大哥,你和那位朋友,先找出铁栅的机枢,如找不到,就用铁手毁了它!”他虽是对刘冲说话,实际上是取瑟而歌。
他是暗示那个紫衣人,快点把铁栅升起,先打开出路,也是表示信任他,和他以诚相见,已无敌意,必须先打开出路,并不怀疑他会伺隙溜走。
他既然是范小贼的“替身”,当然是小贼的心腹亲信,他一定会知道升起铁栅的机关。刘冲也明白,他应声走向铁栅,又向石壁扫视,那边只是故作姿态罢了。出人意外的,那个紫衣人竟茫然地摇摇头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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