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中途站也有?”范凤阳冷冷地说道:
“若没有的话,又哪来的消息?”印天蓝心中激动至极,压下怒火道:
“老印记各矿上也有?凡是属于我们的地方都有!”印天蓝猛地一拍桌案,喝问道:
“范凤阳,你太过份了。”范凤阳既然已经说出了机密,是已存决心,道:
“我不明白过份了些什么?”印天蓝道:
“你不明白?哼,你把我当成了什么?把老印记当成了什么?难道我的生意是属于你的?”范凤阳淡谈地说道:
“话可以反过来说,你若不愿意老印记属于我,那就算范凤阳农场属于你好了,这有什么关系?”印天蓝火冒三千丈,道:
“没有关系?你的生意是你的生意,由你作主,我的生意是由我作主,你在我的地方设置鸽塔,竟不在事前和我商量,是存着什么心?别胡缠,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范凤阳道:
“很简单,你太忙了,我有时会十天半月见不到你,若有什么事情发生,鸽塔可以很快地传递到消息。”印天蓝道:
“这是说你存心监视我了?”范凤阳一笑道:
“难听,何不往好的地方想想?”印天蓝星眸射着怒火,冷哼一声道:
“举一反三,难怪别人说你心术不正,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,请你立刻离开我这个地方,我不愿意再看到你!”
话罢,转身而去。范凤阳先是一楞,继之脸上的青筋暴出,接着双目射出阴狠的毒光,咬着牙,对着印天蓝的背影狞笑连声!印天蓝火到了极顶,她到了外面,立刻传谕道:
“击动警钟,召‘印虎’来见我!”工役闻命即动,刹那钟声连响,孔石岭站上的上上下下二十四个人,无不闻声疾出,排立整齐!为首一名三旬大汉,跨步而前,对印天蓝施礼道:
“场主有何吩咐?”印天蓝沉声道:
“印虎,我刚刚听说,这路上设有鸽塔,可是真的?”印虎恭敬地答道:
“不错,是范场主吩咐装设的!”印天蓝哼了一声道:
“范场主凭什么吩咐到你?”这话说来不动听,范凤阳既然是印天蓝的丈夫,他有什么事交待告诉印虎,印虎能够拒绝不作么?可是印天蓝现在这样责问下来,印虎却不敢如此申诉,只好把头一低,以很低的声音说道:
“属下错了。”印天蓝哼了一声道:
“立刻毁去鸽塔,从今天起,大小事全凭老印记的竹令行事,没有竹令,不论是谁下令你们,皆可拒绝!”印虎应一声是,印天蓝挥手道:
“先毁鸽塔!”印虎转身要走。木屋的门突然猛被推开,范凤阳当门而立,怒目瞪印天蓝,嘿嘿地冷笑着说道:
“印天蓝,我劝你遇事三思,这不只是毁去鸽塔!”印天蓝怒声道:
“不是毁了鸽塔,还毁了什么?”
范凤阳一字字威胁地说道;
“也等于毁了一切!”印天蓝嗤笑一声道:
“在你私建鸽塔时,就已经毁了一切!”范凤阳猛一跺脚道:
“好,算你够狠,姓范的走了。你从现在起,你最好多加小心,寄语那‘月魄追魂’和公孙启,他们已经是姓范的死敌了!”
话声中,他拉起坐骑的缰绳,飞身上马而去。印天蓝心中突然觉得十分空虚,是恨,是悔,难以分清,她半倾之后,方始能转身缓慢地回到小楼。
客厅中已经没有了晓梅的影子,她本想要喊起晓梅来问个明白,但懒懒的,懒得想事,微吁一声,拖着步子踱回卧房,合衣躺在床上,黎明,她和晓梅又踏上了行程。途中休息时,她仍然不想探问心中所疑的事。反而是晓梅在喝了口水之后,半水袋递给她道:
“一路上你一言不发,可是有心事?范场主呢?”印天蓝看着晓梅,喝了一口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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