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怪人沉声接口道:
“你当我就是那个凶徒?”公孙启淡然道:
“并不,所以才想和朋友你谈谈……”黑衣怪人道:
“若我仍然不愿意呢?”公孙启笑道:
“除非你能拔剑斩杀一个不想动手的人,否则你到东,我去东,你向西,我走西,直到你答应一谈为止!”黑衣怪人傻了,半晌之后,突然怒声道:
“你好无赖!”公孙启头一摇道:
“恰恰相反,无赖的该是朋友你!”黑衣怪人厉声道:
“你敢再说一句试试!”公孙启开朗地一笑,道:
“别说一句,十句八句我都敢说,你论剑败了,竟想转身就走,朋友,天下可有如此便当的事?”黑衣怪人道:“那你要如何?”公孙启道:
“不如何,谈谈!”黑衣怪人道:
“有什么好谈的?”公孙启正色道:
“多得很,譬如你这种‘飞龙剑法’,由何处习得?你一个人,何以隐身荒山何故?还有,你究竟是谁?”黑衣怪人双眉跳动不已,久久之后,道:
“你说我施展的剑法,是‘飞龙剑法’?”公孙启颔首道:
“这没有错,是数十年前,‘牧野飞龙’龙介子龙大侠的独门剑法,龙大侠一生,肝胆义气,只惜……”说到这里,公孙启突有所悟,话锋一顿又道:
“奇怪。莫非朋友你自己不知道这剑法的由来!”黑衣怪人苦笑一声道:
“我若是说不知道,你能信吗?”公孙启正色道:
“任何人平生所说的话,未必都是真的,更未必人人能信,只要自己求得这话的诚实,不必去问别人信否。”黑衣怪人哦了一声道:
“领教了,我的确不知这剑法的来由。”公孙启沉思刹那之后,道:
“令师是哪一位?”黑衣怪人再次苦笑一声道:
“恕难奉告,不过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两件事,一是我授业恩师早已仙逝,二是飞龙剑法为无心中所得。”公孙启闻言没有丝毫惊异,反而一笑道:
“没出我的所料。”话锋微一停顿,又问黑衣怪人道:
“朋友的名姓不愿人知?”黑衣怪人点点头,公孙启又微然一笑道:
“那么对‘牧野飞龙’龙大侠一生事迹,你也不想知道了?”
黑衣怪人这次接话极快,道:
“正相反,我希望知道。”公孙启嗯了一声道:
“我知道的不多,你愿意听,我就告诉你,不过这样一来,你就非和我好好谈谈不可,并且可能交成朋友了。”黑衣怪人沉思着,双目不停地在公孙启身上扫来射去,最后,黑衣怪人有了决定,手指前面道:
“请随我来。”公孙启颔首代应,牵过马匹,双双走下。
此处是一间奇特的石室,石室内摆设简单。室为长方形,长约三丈,宽有两丈,十分敞大。室门恰好建于长的一端,所以推门进入后,正对着另一端的尺半云台,云台上,可卧可坐,有几张毛长而软的兽皮。
除外,是一张古形去台书桌,桌上只有三足铜鼎。云台下,两侧除各有一只石凳外,再没有其他东西了。
现在,有两个人,坐于云台上面,古书桌上,放着两盏业已没有热气的香茗,他俩因话投机,忘记了饮用。这两个人,正是公孙启和那黑衣怪人。只听到黑衣怪人一声叹息道:
“原来如此,这样说来,此处十有八九,是龙大侠突然失踪后隐居的地方被我无心中发现。”公孙启颔首道:
“以吾兄奇遇推断,大概不会错了。”黑衣怪人慨然道:
“自从我巧得龙大侠墨宝遗册,始知往昔所谓武技,仅为皮毛,因此我心中早就将龙大侠当作恩师。现在听公孙兄明当年之事,我有了个想法,应该找出那个以歹毒手段暗算了龙大侠的元凶来!”公孙启赞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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