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宣洛神看着眼前这座雅致的园圃不禁皱起了蛾眉来,似乎这里静得有点过分。
“有点儿奇怪是不是?”洪别乞双目一闪,嘿道:“怎么李吓天这么大胆,连个巡房狱卒也没有?”
“会不会是计?”宣大小姐挺聪明的道:“外弛内张,说不得是请君入……”
洪别乞轻轻一笑,嘿道:“难不成那小子算定了有人会有劫狱?”
这是很有可能的事。
尤其是在牢中个个是有头有脸大字号的人物。
洪别乞沉吟了片刻,嘿道:“咱们先到前头看看才是。”
宣洛神没有意见,反正只要碰得到人一定可以问出一点事情来。
洪别乞一晃身,她随之而窜,两道身影已是无声无息的到了前头审事堂。
京师这座衙门和别地可有大大的不同,这儿的捕头李吓天可是兼任青天堂上。
别处有县太爷,这儿李大捕头直接当家做主。
两人这一晃身到窗外,楞不得为眼前情景一呆,只见白幔悬挂,好大一个“祭”字在中央壁上。
供桌上鲜花水果,中间一牌木匾写着:“李公吓天”四个字叫人入目惊心。
“李吓天死了!”宣洛神惊呼一声已是惊动了堂中正在摆设的几名捕快。
刹时,纷纷抽出仆刀喝声里冲出了屋外朝宣洛神和洪别乞叫道:“是谁鬼鬼祟祟?”
洪别乞轻轻一咳,朝那几名捕快中一个较熟的道:“老张,在下是洪别乞和宣姑娘。”
说着,他们两人缓缓踱到了亮处来。
老张这厢睁眼看清楚了,急忙一收刀笑道:“原来是洪公子和宣姑娘,不知两位夤夜大驾……”
“在下回到京城原想和李大捕头一叙……”
洪别乞双眉一皱,问道:“那堂里是怎么回事?”
老张大大一叹,身后已有一名兄弟怒声道:“还不是姓廖的那贼子施暗手杀了我们捕头……”
洪别乞双眉一挑,嘿道:“廖天路?”
“正是他!”
“怪了?”洪别乞摇了摇头道:“以李吓天的武功,那姓廖的岂可能轻易得手?”
宣洛神这厢也接声道:“你们在搞什么鬼?李吓天的体呢?”
两人这一逼问,老张和旁的几名捕快全变了脸。
“洪公子,宣姑娘……”老张一皱起眉来,嘿道:“这件事关系重大,两位此刻突来,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”
洪别乞双目一闪,点了点头道:“既然这是六扇门内的事,那我们事外人就不好过问了。”
宣洛神一楞,这洪别乞怎的突然话声一转就要走人的样子?她正想出声着,洪大公子已是一捏住手朝自己道:“宣姑娘,我们走吧!”
宣洛神心思一闪,淡淡一笑道:“好!打扰诸位了!”
他们双双朝数名捕快一施礼,已飘身消失于黑夜之中。
此刻,东方初白,已隐约闻听远处鸡鸣。
“他们真的就这样走了?”暗处里王王石在问话。
“怎么可能?”谈笑摇了摇头,笑道:“别说那位洪大公子非追根究底不可,咱们的宣大美人兴致才更浓呢!”
这两个人不罢手,是不是也在计算之中?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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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圃仍旧没变,洪别乞却皱起了眉头。
“有什么不妥吗?”宣洛神讶异的问着。
“这是一种感觉!”洪别乞沉声道:“在我们离开到回来这半炷香内,曾经有不少人在这里走动。”
宣洛神更讶异了,道:“难不成你有天眼通看得见?”
“不是!”洪别乞笑了笑,旋即又很严肃的道:“我这几个月在关外冰天雪地中学习到一些生存的本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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