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笑这厢握了棋子在掌中,可是明白了玄机所在。
这当然是一种很特别的棋子,特别到它本身的“力量”会对体内的气机产生一种吸力和斥力的作用。
谈大公子脸色可不好看了。
他听说在极北的地方有一种石头,传言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岩石撞到地面碎裂分布而成的。
这种石头当地的人取了一个“天魔石”的名称。
谈笑在测度了片刻后,双手伸了出来,含笑的对李猜枚嘿道:“行了,大小姐猜吧!”
李猜枚盯着谈笑的左右掌片刻,脸色不由得有一丝讶异。
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所估计的要可怕得多。
原先她以为凭自己对这些石子的了解,可以从对方的手背浮起的青筋中判断出来。
但是,现在她显然失败了,失败却不认输。
“我猜不到。”李猜枚嘿的一笑,挑眉道:“你猜得到?”
这是很奇怪的说法。
擂台是由天马赌坊排出来的,自己人都做不到了怎能要求别人来做?
谈笑的回答却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:“可以,而且是件很简单的事。”
李猜枚不信,迅速的接过了谈笑手中的石棋子,在掌中三两下捏换便递了出来。
“左边三黑四白,右边二黑一白。”谈笑嘻嘻一笑,道:“是不是?”
在众目睽睽之下,李猜枚的脸色一下子由褐色变成惨白,的确是正如谈笑所说的那般。
“李姑娘,你是不是犯了大错?”谈笑倾身向前低声道:“你后头那位老板原本要哥哥赢得不光明不磊落?”
李猜枚的确是犯了这个大错。
后面当家的有交代,尽量让谈笑在前面几关不光明的闯过,让众人以为阎大老板有意将女儿许配给谈笑。
想不到,自己一时不服输却坏了大事。
李猜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闷不吭声的下台去了。
当下,便引得全厅的人哄堂喝采。
“要得!”有人叫道:“这回谈公子可是凭着真材实学了!”
***
李猜枚一路急步到了后苑,在回廊处早就有一名中年儒士负手仰天而立。
一阵沉冷的肃气让李猜枚打了个寒颤,停下了脚步。
“你做错了事!”
“是,小妾该死!”
“你是该死!”那名中年儒士轻轻的一叹,道:“阎老板对于你所犯下的错误很生气!”
李猜枚脸色一变,看着眼前的这个人。
她知道,这个一身儒服温雅的文士,其实是天马赌坊内最可怕的刑堂杀手。
“天马的血蹄”是三个人的代号,卜相、卜闻、卜情“你认识我?”中年文士轻轻笑道:“对,你认识,去年我在处决葛阿高时你曾经在场看过。”
李猜枚全身又打了个寒颤。
这个人是卜相,一个专门出手就把人家面目打得和成一团稀泥的家伙。
那次他对付葛阿高时,李猜枚回去曾做了三天的噩梦,她发誓这辈子无论怎样死法也不要死在卜相的手上。
偏偏没想到,到头来还是遇上了他。
卜相一步往前,微笑的表情落在李猜枚的眼中却变成了死神的狞笑。
“你……”李猜枚吞了一口口水,双手已经紧扣着那十粒黑白的石棋。
她唯一冀望的,就是这十粒棋子可以容得她有一丝走脱的机会。
念头一动,已是弹身出手。
十粒石棋离开指尖的时候,忽然以一种诡谲难言的角度变化莫测的击向卜相,那一粒石子间似吸似斥,恍如是一张变化千万的网罩向卜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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