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雁萍心中一阵愧疚,暗责道:“我一心只想设法突破围困,却连她的伤竟置於不顾。”
季雁萍散去丹田内的真气,关切的走到周燕玲身旁,轻声问道:“你是被震倒了吗?”
周燕玲本已被季雁萍那冷冷的声音说得泪流满面了,此时地见季雁萍对她的关怀与体贴,内心感到一阵快感,笑道:“不要紧张!”体力的消耗,使她有些站立不稳了。
季雁萍道:“你伤得不轻,快坐下来罢!”话落迅速扶起一把太师椅,一抬头,发现地正满面泪痕。
季雁萍最怕女孩子哭了,不知怎的,此刻他内心更感到愧疚,嚅嚅的道:“周姑娘,你坐下来,让我看看你的伤口。”
周燕玲不安的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快!快坐下来!”话落仲手去扶周燕玲双肩。
周燕玲突然抬起头来,含泪的美目射出两道奇异的光芒,注视着季雁萍。
她!内心此时激动之极,好像右许多话要说,但又说不出来。
季雁萍与地目光一接触,心中不由一惊,暗忖道:“她是个少女,我怎可去扶她。”
季雁萍急忙要撤手,周燕玲突然娇呼一声道:“萍弟弟……”一个颤抖的娇躯已扑进季雁萍怀里。
季惟萍再也没想到会右这突如其来的发展。
周燕玲抱得更紧,泪流得更多,再加上伤口的痛苦,她忍不住发出凄凉、哀怨的呻吟!
周燕玲哀恕的说:“萍弟弟,我……”双臂无力的松了开来。
季雁萍突然觉得胸口发凉,低头一看,原来是周燕玲的泪水湿了一大片,一抬眼,正触到周燕玲那凄婉的目光。
人终究是感情动物,季雁萍自从被凤玉娇等人误会以后,在万分失意之余,本已立定决心,等大仇报了以后,遁身空门,永不与诸人相见,是以他对周燕玲自始至终,是冷冰的态度,其实并非是讨厌她。
季雁萍反臂把周燕玲抱在怀中,怜惜的轻声问道:“你随身带的可有治伤药没有?”
季雁萍对周燕玲态度的转变,大出周燕玲意料之外,因此,她说不出话来,软绵绵的靠在季雁萍怀里,享受着心灵的慰藉,根本忘掉了肉体的创痛!
血—仍在不停的流着。
季雁萍见她没有回答,急促的问道:“你到底有没有治伤药,快告诉我,血流多了是很危险的呀!”
周燕玲娇柔的道:“有!”
“那快拿给我!”
周燕玲由季雁萍那急促的声音中可以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绝情之人,不由芳心甜甜的,急忙从怀中把药掏了出来,递给了季雁萍。
季雁萍此时全神集中在周燕玲的伤口上,他没有考虑到其他,便坐在太师椅上,轻轻的替她把左臂上的衣服用指划破开来,只见那伤口足有三寸多长,深达半寸,亏得是在肌肉上,要伤在别处,只怕要见骨了。
周燕玲痛得娇躯微微颤动着,但却没有发出呻吟声。
季雁萍轻轻的替她把药末敷上,关怀的问道:“姊姊现在伤口还痛不痛?”
周燕玲柔婉的向他怀里靠紧一点,娇声的甜笑道:“当然痛,不过……我希望多受伤几次。”
季雁萍茫然的道:“为什么呢?”
周燕玲娇声道:“因为只有我受伤,才能躺在你怀里,我只觉得在你怀里就好像很安全,再也没有人敢侵犯我。”
季雁萍沉重的叹了口气,此刻他脑海里又浮现过去的往事,他想起了凤玉娇过去也曾说过类似的话。
周燕玲正沉醉在美梦之中,她没有心思去注意季雁萍的反应,仍然娇声道:“过去,我从来没有觉察到我依靠男人,需要异性,但是,现在我觉得我不能独立生活了,萍弟弟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良久,良久,季雁萍没有回答,黑暗中的空气显得更加沉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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