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自语道:“真他娘的邪门,世界上竟有这么冷漠的人。”
楼梯蹬蹬,有节奏的响着,楼上所有酒客的目光自然而然都集中在入口处,这是人心自然的趋势,想看看上来的是什么人物。
一张俊逸出尘的脸孔,蓦地在楼梯口出现,使得所有的人都觉得眼睛一亮,同时也觉得心头一沉,好像被压上了一块不轻的石头。
那张俊脸使人眼睛一亮,但那只无笑的表情,以及星目中射出的*人冷芒,使人一看之下,就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种寒意。
楼上没有一个人认识这少年是谁,因此大家心中都在不着边际的猜测着。
这仅只是一刹那间的事,这时白衣书生已步上楼梯,举步向对窗口的一张桌子走去,那是一张仅容两个人的小桌子。
突然,一个朗爽的声音道:“这位兄台可否移过这边小叙一下?”说话的是个年约二十二三的黄衣书生,只见他玉面朱唇,英俊潇洒,与他同桌的另两个人,也是书生打扮,一个青衣,一个蓝衫,也是一时的英俊人物。
这三人正是江湖上人称中原三书生的,“玉扇书生”石南山,“玉笔铁掌”钱玉龙,“玉剑追风”姚长风。
他们见白衣书生英俊出尘,起了惺惺相惜之心,再者也想知道白衣少年的底细。
那白衣书生冷漠的瞥了三人一眼,依旧向窗前小桌子走去,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人招呼他。
中原三书生,平时何等趾高气扬,论武功、论相貌,同辈中还没有人能被他三人看在眼里的,像这种先向别人打招呼的事,在他们已认为是向人家低头了,满以为对方就是不过来,也得急忙还礼,哪知道竟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。
“玉扇书生”一时被楞在那儿下不了台了。
“玉笔书生”钱玉龙豁然起身冷喝道:“兄台好大的架子啊。”
“玉笔书生”这一喝,“玉扇书生”石南山,登时气往上冲,举步走到白衣书生桌前,只见那白衣书生,一双星目正凝注街心,对站在身旁的“玉扇书生”竟似毫无所觉。
这一来“玉扇书生”的气可就更大了,突然扬掌“叭”的一声拍在桌上,喝道:“在下打的招呼阁下听到了没有?”
“白衣书生”并未收回目光,仅只冷冷道:“今天阁下是替人祝寿来的,要动手只怕现在还不是时候吧?”冷漠的声音带有一种*人的威严,使“玉扇书生”石南山一时竟答不上话来。
后面赶来的“玉笔书生”突然接口冷笑道:“中原三书生怕过谁来?阁下要此划,何妨定下日期,中原三书生决不使你失望就是。”
“白衣书生”依旧冷冷道:“阁下不妨等出了神州镖局再定日期。”声音显得十分生硬,但却像万年冰窖中吹出的寒风,使人毛骨悚然。
中原三书生齐声冷哼道:“那时决定就那时决定,不怕你能飞上天去!”狠狠的瞪了白衣书生一眼,转身归坐而去。
楼上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,高谈阔论,刚才的事情大家都已忘怀了。
这时,突然有个特别尖锐的声音叫道:“咦!奇怪,时刻已近黄昏了,怎么李兄还没来呢?”
说话的是“开碑手”史元进。
另一个沙哑的声音道:“他也许直接到神州镖局去了”,此人号称“麻面狼”邓芳。
“开碑手”史元进摇摇头道:“不可能,我们约好在这里相会的。”
恰在此时,蹬!蹬蹬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自楼下,众人目光都集中在楼梯口。
眨眼间,楼上出现一个面色微显惊慌,年约七旬的瘦削老者。
“开碑手”史元进急忙起身招呼道:“王兄怎么现在才到,可曾看到李兄?”
此人正是“立地太岁”王照南,只见王照南脸上肌肉一阵搐动,吃力的道:“李兄死了!”
“什么?”几乎在同时,有七八个人发出这种不太相信的语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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