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顽僧”道:“燕玲艺成回来了吗?喔!那么强一定伤得不轻,黑风岩仗着北海一脉实在太张狂了。”
季雁萍心中一动,他想离去,听到北海二字不由停了下来,因为他正是到北海去找他师伯的。
突听“顽僧”嚷道:“燕刚,快来,我给你引见一位纵横天下的奇才,这位白……白衣公子。”
季雁萍一怔,抬眼只见那被称燕刚的少年已走了过来,连忙笑道:“小弟雁萍。”
“在下周燕刚,以后如蒙不弃,还请雁兄多多指教。”
季雁萍笑了笑道:“周兄少年英杰,此在下一介寒士强得多了。”
“顽僧”深深的望了季雁萍一眼,嚷道:“不用客气了,不用客气了!”
突然,周燕刚笑道:“雁兄,可是鸿雁的雁,浮萍的萍?”
季雁萍不惯说慌,闻言以为周燕刚发现了什么破绽,不由俊脸微红,强自镇定道:“正是这两个字,可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顽僧”心说:“没有什么不对,只怕差了个字。”
周燕刚连忙笑道:“没有,没有,只是雁兄的名字使我想起了不久以前的一柄-震江湖的雁萍匕首,及一位独抗群豪的少年英雄,唉!可惜此人只是,如同昙花一现迄今下落不明!”言下似有无限的惋惜之意。
此时季雁萍感到一丝温暖,因为此间还有人同情他。
“顽僧”这时嘻道:“喂!燕刚!我说过要请这位雁公子的客,可是我现在身上分文没有!”
周燕刚看了季雁萍一阵,突然转身对“顽僧”道:“师叔,替您请客乃是小事,但是目前我们周家堡危机重重,旦夕不保……”
话未说完,“顽僧”接口道:“不要紧,不要紧,只住一夜。”说话间朝季雁萍笑道:“雁公子,他既然是愿意请客我们就走一趟如何?”
季雁萍笑道:“只是萍水相逢,怎好打扰周公子呢?”
周燕刚连忙笑道:“哪里,哪里,如蒙兄台不弃,我们的周家堡今天真是蓬壁生辉了。”急忙叫一名庄丁回去报告老爷,说和尚师叔还有一位贵客马上就到,请老爷先备酒席。”
“顽僧”笑道:“对了,对了,先把酒席备好,等我们一到就吃那是再好也没有了!”
这时已把树上被绑的两人放了下来,周燕刚告诫了他们一番,又叫庄丁腾出两匹马,一起向周家堡行去,等他们快马加鞭抵达堡门,已是初更时分了。
周家堡四周是用沙漠中特有的黄色石岩围着,高耸入云,看来甚是雄伟。
堡门口站立着一位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,还有一个身着绿衣的少女,老者虽然眉宇之间隐含忧容,但那爽朗的外貌却给人以亲切之感。
那绿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,美如仙子,艳丽无此,使人一见有飘飘然之感。
两侧并排着二十多个壮汉,显然是来欢迎客人的。
“顽僧”纵马上前,嚷道:“老儿,酒好了没有?”这时季雁萍与周燕刚也已翻身下马,走了过来。
老者迎着笑道:“这是见面话?”
那绿衣少女,轻瞟了季雁萍一眼,芳心不由的一跳,心说:“世上竟然有这么俊美的男子,可惜他竟是书呆子。”
“顽僧”翻了翻那双鲨鱼限道:“不管是不是?我可要溜了,喂!燕刚,玲丫头雁公子由你们招待了!”话落早已人影不见了。
周燕刚把季雁萍向父亲妹妹介绍后,一同进堡去。
只见堡中,五步一哨,十步一岗,戒备森严,如临大敌,个个都是面带愁容,一进大厅,只见“顽僧”早已在那儿大喝起来了,周燕玲笑道:“师叔你老人家一定是饿死鬼投胎的。”
“饿不死了,饿不死了!”摇着头向季雁萍道:“公子,客随主便,这就算是我请的吧!”言下虽顽态依旧,但却也有几分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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