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怔然莫明所以,雷始平又笑着道:
“自从我们进入那个谷地练剑后,共有一百零八个晚上睡在一起,每一个晚上你都梦中向我道歉,把一切的内情都告诉我了。”
凌云怪不好意思地道:
“我真是这样吗?”
雷始平嫣然一笑道:
“是的,也亏得这些梦话,使我知道你对我用情多深,否则我会原谅你才怪。”
凌云不知说些什么才好,怔然中,旁边传来一声轻咳!二人连忙回头一看,却是卓少夫含笑负手而立。
雷始平颇为生气地道:
“卓大人!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卓少夫笑着道:
“那边比剑场子已经准备好了,下官是来催促二位大驾的,谁知二位正好在谈私话,下官不敢打扰,等了半天,才忍不住……”
凌云大为紧张,连忙问道:
“卓大人,你听见我们的谈话了?”
卓少夫笑着摇头道:
“下官若说没听见,二位也不会相信,不过请二位放心好了,下官纵然听得一言半语,也不明白二位究竟说的是什么,因此二位大可当作下官没有听见,二位若是话说完了便请快点过去吧。”
说完他倒是领先走了。
凌云担忧地朝雷始平望着。
“不要紧,那些话并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,你最主要的是不让我知道,让他听去有什么关系呢。”
凌云虽然没有作表示,心中却担上一层忧虑,默默地随在雷始平身后走了出去。
穿过一片疏林之后,来到一块广大的草原前面,倒底是皇家行事,气派便自不同,这一个私斗的场面,也安排得十分的隆重。
草原正中划出一块三四丈见方的空地,算是比剑的道场,四周都是劲装的佩剑卫士,按序肃立。
每隔三尺,就插着一支紫铜的火燎,兽头形的铜斗中注满了油,安着棉团制的灯蕊,燃起尺许高的焰苗。
几十枝火燎把场中照得如同白昼,七王子独据一张虎皮交椅,旁边是卓少夫的座位,再旁边则坐着两名中年的扶桑剑手,另外还有三四个中年以上的长衣健客,那师爷也占了一席。
这几个人虽然穿着斯文,可是他们一个个目射神光,望上去就知道是身蕴奇技的高手,他们够资格在这种场合中捞到一个座位,足见他们在宫庭的地位不寻常。
王子的身后则分两列站着十六名跨刀的大汉,那应该有十八个的,可是被雷始平镣掉了两名。
在另一边的相对地位上,司空皇甫与司空慕容各占了一张座位,还有两张空椅子,显见是为凌云夫妇所留。
那四席一列并排,司空慕容坐在最边上,司空皇甫靠着她,雷始平选了最左边的位子,让凌云与司空皇甫相邻。
当他们坐定之后,七王子笑着一个黑衣的东瀛剑手道:
“兵卫先生,你们可以开始了。”
那个扶桑剑手领班闻言站了起来,先朝七王子躬身作了一礼,然后回头对另一边朗然发话道:
“是那一位杀死敝邦剑手长谷一夫的?”
司空皇甫与凌云同时站了起来,也异口同声地道:
“是我!”
兵卫正雄怔了一怔才道:
“难道是二位同时下手的?”
语很不礼貌,凌云抢着:
“那天在剑堡中,司空堡主比过一场先走了,长谷一夫是跟我一起离开的,走到半路上,我们又打了起来,是我杀死他的。”
兵卫正雄点点头道:
“听起来还合理,方才司空堡主说长谷一夫是他杀死的,在下实在无法相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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