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一听这个问题可严重了,而卓少夫却更进一步地道:
“中华虽不惧一战,但可以避免还是避免的好,一人丧命十人哀,只要死一个兵士,他的父母儿女都会跟着受累,凌大侠千万要三思而行……”
凌云无可奈何地道:
“那我只有把理由说出来了,假如我能证明兵卫家赢得第一剑手段是不够光明……”
七王子微微一笑道:
“那自然又作别论,师直为壮曲为老,只要大侠理由正确,朝廷也要支持你的。”
凌云只得轻轻地道:
“据我所知,兵卫荣一郎把他的妹妹易名宫间美子下嫁给听风流的掌门人丸下,骗取得听风剑法的奥秘,兵卫家才得因此而起,听风流剑给受愚之后,才发誓自后门都一律只收盲人,以免再受美色之惑,而且还规定门人终身不娶……”
七王子摆手道:
“够了!这个理由够充分了,兵卫先生对此作何意见?”
兵卫正雄冷笑一声道:
“凌大侠是中原人士,想不到对于敝国的武林掌故如此熟悉。”
七王子正色道:
“这不去管他,只问先生对于凌大侠之言是否正确,小王处事绝对公平,总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即作定论,先生如果认为不当……”
兵卫摇摇手道:
“凌大侠的话一点不错,在下无言可辩,即日启程回国。”
七王子哦了一声道:
“先生要回去了?”
兵卫毫无表情地道:
“不错,寒家的丑史已经见闻于中华,在下尚有何面目留在此地。”
卓少夫轻轻地道:
“先生也不必急在一时,这些事知道的也不过现场几个人,只要我们不说,对先生的令誉丝毫无损。”
兵卫摇摇头道:
“敝国派遣到中华的人很多,只要被一个人知道了,敝国也会很快地传遍朝野,所以在下必须立刻回去,先将此事公之国内,然后在敝国君主之前辞去第一剑手之位,以免犯有欺君之罪。”
七王子微怔道:
“先生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呢?以剑法而言,先生仍为扶桑第一人。”
兵卫摇头道:
“不!敝国朝野间,剑法高于兵卫者大有人在,都只为了他们,身家不清,或是祖上有了不名誉的纪录,才无法膺此尊号,敝国武士之道,不仅重技,亦且重德,术德并尊,才可以受到敬仰。”
七王子顿了顿才道:
“先生如此一说:小王倒是不敢留驾了,不过先生为到中华数年,小王身受教颇多,遽尔言去,得何以堪。”
兵卫略略有点感到地道:
“殿下言重了,在下不过在剑法上略略提供了一点意见,其实中原剑法之妙,在下受益更多,殿下厚遇之恩,在下更是感激万分,只可惜在下自惭形秽,不能再追随请益了,祝殿下圣躬康泰,在下告辞了。”
说着收剑归鞘,作了一礼,便待退走。
七王子连忙道:
“先生现在就要走?”
兵卫点头道:
“是的,在下一刻也无颜再留,好在此处距海不远,在下前去,即可买舟东渡返国,圣上之前,也不敢以羞辱之身,再去冒渎了。”
七王子想了一下道:
“先生请等一下,小王对先生尚有微物相赠,聊酬先生留居宫中指导剑法之德。”
兵卫怔了一下道:
“在下实是不敢愧领厚赐。”
七王子微笑旁顾道:
“少夫:把我的佩剑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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