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海棠嫣然含笑道:
“各位老爷多包含一点,奴家日后一定加倍报答各位老爷。”
君四公子起身笑道:
“看来我们是不受欢迎定了,走吧!走吧!再不走就要惹人讨厌了。”
司空南宫只是冷笑一声,起身也有离去之意,那甄隐却微微变色道:
“凌大侠!阁下不但是天下第一剑手,也是天下第一等风流人物呢?”
这句话使凌云受不了了,连忙道:
“甄兄不可误会,在下与海棠姑娘是故人……”
甄隐冷笑道:
“秋海棠高张艳帜不过才四五天,凌大侠到京畿也不会太久,即已成为故人,二位的感情进展未免太快了吧!”
秋海棠神色微沉道:
“这位老爷的闲事未免管得太多了一点,秋海棠挂名书寓,却不是开妓院,老爷们看得起前来光顾,奴家十分感激,可是奴家卖技不卖色,对于主顾们还有个选择的权利。”
甄隐冷笑道:
“你既然开着书寓,老爷们前来听琴,你就得应酬。”
君四公子见他们又说僵了,连忙道:
“甄兄!你这是何苦呢,原为寻欢而来,呕些闲气太不上算了。”
甄隐冷笑道:
“一样是化钱的主顾,凭什么要赶我们滚蛋,我今天就赖着不走,看她能把我怎么样?”
凌云皱皱眉头道:
“海棠姑娘!你怎么可以得罪客人呢!我们的事等一下再谈也来得及。”
秋海棠目中已然射出怒火,被凌云一番话压了下去,垂头不语,可是空气还是十分不自然。
君四公子又笑道:
“海棠姑娘,我先来一阵子了,另外两位老爷刚来,椅子还没有坐热,马上赶人家走似乎也太说不过去了,这样吧!你唱两支曲子,给甄老爷消消气,我们就走,让你们好好谈心如何?”
秋海棠沉吟片刻才道:
“君四爷的吩咐,奴家怎敢不依,只是不知道……”
说时目光一瞥甄隐。
君四公子忙笑道:
“甄兄?这样你也该满意了,京都有的是绝色佳丽,回头由小弟作东,请三位另外一夕狂欢,岳长老意下如何?”
说时还特别对岳镇江笑了笑。
岳镇江忙道:
“对不起得很,在下另外有事。”
秋海棠一怔道:
“岳长老?……”
凌云知道她是为着这个名字弄糊涂了,连忙道:
“海棠!你就快唱吧!”
秋海棠沉吟片刻,才起身将墙上的一把月琴取了下来,调整三弦的音奏,然后才笑道:
“各位老爷想听什么?”
君四公子道:
“我们也不知道你擅长什么,还是由你自己拣拿手的唱吧!”
秋海棠笑道:
“奴家对于各家词曲长调小令,都还能哼上几句,就是没有一样拿手,还是由老爷们点吧。”
甄隐忽然道:
“你把柳永的词随便拣一首唱唱,宋代各大词家中,我独欣赏斯人。”
君四公子笑道:
“柳三变词情意缠绵,道尽闺阁幽情,盛名所至,有井水处皆歌柳词,甄兄独欣赏此公,想必也是风月中之佳客。”
甄隐冷冷地道:
“不!我讨厌他的词,只是欣赏他的为人,他才情高及云表,却偏不学好,在教坊中与一些粉头歌妓终日厮混,落拓终身,这种侬薄无行的报应,正足为吾辈之诫。我欣赏的就是这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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