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走,因为你是个女的,我才让你支持到这么久,否则我早就伤了你了。”
阴海棠脸色一变怒骂道:
“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那人哈哈一笑道:
“你放下兵器来,我们好好地谈几句话,那时我敢保证你不再骂我不要脸了。”
阴海棠脸色又是一沉,用手一按筝上的弦轴。
凌云知道她的武器中多半暗藏淬毒的飞针之类,知道她又要用暗器伤人了,连忙喝止道:
“阴长老不准使用暗器。”
阴海棠听见凌云的喝声后,方始松开筝上的暗簧,那中年人却不领情,怒容向凌云喝道:
“混帐!谁要你来多事,我早知道她这具铁筝中藏着古怪了,你不禁止她也不见得能伤了我。”
凌云见这人简直无赖到了极点,不禁脸色一沉,巨阙剑朝前一指道:
“你有本事尽管找我来决斗,欺负女人算是什么英雄?”
那人哈哈一笑道:
“我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跟美丽的女子比武,就是被她们的花拳绣腿踢打在身上也是舒服的,不过我对男人就不会这样客气了。”
凌云见那人越说越不像话,真想过去挺剑杀了他,可是阴海棠的铁筝已被那人用剑锁住,自己若是硬抢攻进去,深恐那人挥剑招架之际会误伤到阴海棠,因此迟疑不决。
那人好像故意拿阴海棠寻开心,剑尖卡在铁筝的弦上,哈哈地笑道:
“听说你曾经在京师高张艳帜,前两天为了事忙,抽不出空来拜访你,难得今天有空,又刚好在此地碰上了,‘莫辞更坐弹一曲,为卿翻作铁筝行’。”
他志得意满,将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抽出了两句,又将琵琶两字改为铁筝,以适合目前的情景,自以为运典入化,更高声地大笑起来。
阴海棠怒意更甚,寒着脸道:
“很好!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你还读过几天书,我有一个字问问你是否能识得?”
那人微微一怔,随即哈哈大笑道:
“久闻你文武俱工,琴技无双,这个字一定相当隐秘……”
阴海棠哼了一声道:
“这是个很平常的字。”
说着用脚尖在地下随便拖了几下,划了一个字形,那人看了一下笑道:
“你真不错,居然将这些老古董都搬出来了,这是甲骨文上死字的写法。”
阴海棠冷笑一声道:
“你说得对极了。”
手指突按弦轴,绷的一声,铁筝中射出了十几道银线,那人口中虽在说话,精神却并未松懈,见状剑光一抖,将那些银线全部扫落。
阴海棠真正的目的并不在施放暗器,只是利用他阻挡暗器的机会,铁筝一摆,直击他的门面。
那人总算见机得快,连忙缩肩避过,后背上已挨了一下,被打得身子一歪,踉跄斜退几步。
这一来他是真正的发怒了,厉声喝道:
“贱人!我对你太客气了,想不到你竟会使出这种阴毒的手段。”
手中剑光一紧,直搠过来,阴海棠连忙举筝迎上,呛然声中,铁筝被削成两截,只有很小的一段还留在手中。
那人还是不肯放松,剑光也追了过来,像是非杀死她不可。
阴海棠见他剑势太猛,欲避不及,只得将手中断残的筝柄掷了出去,那人似乎没想到这,剑光抖处,将筝柄绞得粉碎,再次出剑进逼时。
凌云已争取到机会,巨阙剑横扫而出,当的一声急响,总算挡住了那人的剑势,救过了阴海棠腰斩之危。
那人见凌云的长剑居然能抗受他的利剑一击而丝毫无损,倒是微微一怔,雷始平已笑吟地过来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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