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我背着身子就好,你出去吧。”
林玄鹤目中似乎另外有别的意思,但是他想了一下,只是轻轻地道:
“掌门人要小心一点。”
张方远已不耐烦地道:
“你快滚吧!易华容生前对我那么好,我还没把她看在眼里,现在人都死了,难道还会对她尸体怎么样?”
林玄鹤低头退到屋外,凌云究竟不太放心,目中虽然不敢移近棺中,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张方远的举动。
只见他一掀白绸,连忙退后了一步,伸手就要去拔剑,凌云大吃一惊,连忙赶上大喝道:
“你想干什么?”
口中叫着,手上的长剑也卷了过去,却见棺中尸体也跃了出来,一片寒光向张方远罩去。
由于凌云的动作太快了,刚好赶在张方远与棺木之间,他的本意是阻止张方远去破坏尸体的,这一下却挡住了张方远,那片寒光罩向了他的身上。
基于本能的反应,他利用听风剑上的招式,回身撩出一剑,当当一阵激响,把他逼退了一步。
尸体怎么复活了?他正在心中骇疑,见那尸体根本不是易华容,而是刚离开不久的司空慕容。这一惊比诸尸体复生尤大,他张口结舌,语无伦次地问道:
“司……司空小姐,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?”
司空慕容手挺秋痕剑,一脸怒色,瞪视着张方远厉声道:
“张方远!你这个卑劣无耻的畜生,你还有脸来见我母亲的遗体?要不是凌大侠替你挡了一下,我早已割下你这颗狗头了,不过你别高兴,今天你还是难逃一死。”
张方远凝视了她片刻,突地哈哈一笑道:
“原来你就是华容的女儿,好,好极了,早知你这么漂亮,我就不会跟华容决裂了,耐心地守着她,等你长大了……”
司空慕容听他越说越不像话,粉脸一寒,杀机洋溢,手中秋痕剑一举,又待攻了上去。
凌云却看见华容尸体仍是留在棺底,这才明白刚才司空慕容是睡在她母亲的尸体上,躺在棺中,大概是想出其不意,一下子杀死张方远的,难怪林玄鹤对自己一再暗示。
张方远双目瞪得像铜铃一样,怒吼了一声,司空慕容手势略动,剑光轻闪,张方远又吼了一声,口中鲜血直喷,同时还吐出了几枚断齿,痛得双脚直跳。
大概是他想嚼牙自尽,被司空慕容先发觉了,一剑削落了他几颗牙齿,而且还冷笑道:
“你假如能用牙床把舌头咬断,我倒是可以发发慈悲,准你早点解脱。”
张方远既无法回答,也没有听到她的话,只是像疯兽一般乱蹦乱跳,司空慕容的脸色上始终是一片冷漠。
张方远已无力为战,她自然也收了剑式,可是她仍注意着张方远的一举一动,发现他有自杀的意图时,就用剑在他身上重要的地方刺一下。
一个人连续遭受到裂颊、敲齿、断指的惨刑,而且这些部位都是人体感觉最灵敏的地方,假如张方远没有武功基础,恐怕早已被疼痛刺激得昏过去了,就因为他忍耐的能力超过常人,他身受的痛苦也倍于常人。
雷始平的表情与司空慕容一样,好像颇为欣赏这残忍的活剧,凌云却忍不住了,皱皱眉头道:
“司空小姐,你还是杀死他算了。”
雷始平笑笑道:
“亏你还是个男子汉,怎么心肠这么软,以这人生平行事,难道不应该受点罪?”
凌云怫然道:
“始平!你怎么也说出这种话来了,不错,我是个男人,可是一个真正的男人,对于敌人最严厉的处置方法,也不过是一剑削下他的脑袋,绝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折磨敌人。”
雷始平笑笑道:
“所以这就是女人比男人厉害的地方,你别看女人平时温顺得像一只依人的小鸟,凶起来却是像一头猛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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