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始平摇摇头道:
“不!你错了!她恨的不是张方远。”
凌云立刻道:
“你又别出心裁了,她不恨张方远恨谁?”
雷始平庄容道:
“恨她的母亲易华容,幸亏易华容已经死了,她只好分尸焚骨,假如她还活着,司空慕容会拔剑杀了她的。”
凌云虽然不同意她的看法,却也无法说她的不对,照司空慕容疯狂的举止看来,这未尝不可能。
雷始平又道:
“易华容的行为只让她感到屈辱,她的反应已如此强烈,而且她这种愤怒的表现,完全是因为你而引起的,假如你今天不在场,她也许不会如此。”
凌云连忙道:
“你又胡说了这与我有什么相干呢?”
雷始平笑叹道:
“易华容把她与张方远都告诉给女儿听了,张方远是怎样一个人她也很清楚,为什么她从前能谅解易华容的所为而今天又如此发作呢?”
凌云道:
“那自然是由于张方远的过分刺激之故。”
雷始平一笑道:
“不错,可是当着你的面刺激,尤其使她受不了,一个女孩子的尊严只为了一个人而维持,那就是她心中所爱的人,张方远偏偏不识相,在你面前……”
凌云听听不像话,连忙摆手道:
“好了!不要说了!”
雷始平笑道:
“那你承认我的看法正确了?”
凌云摇头道:
“我不承认,更不相信。”
阴海棠始终默默地站在旁边,这时忽然插口道:
“帮主!夫人!请恕属下插嘴,夫人所顾虑的一切绝对正确,因为我们都是女人,唯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,记得司空慕容易装化名为甄隐时,大家第一次在书院中见面,她对属下即十分不满,差一点就用剑杀了我,其实她明知属下与帮主不可能有什么暖昧之事,仍忍不住有那种表现,这就是女人一种微妙的心理,无法以常理去衡量它。”
雷始平一笑道:
“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吧?”
凌云怔了一怔才道:
“荒唐!这简直岂有此理。”
“女人一牵入感情的漩涡,立即就变得岂有此理了,所以我希望你能分出一点感情给她。”
凌云怫然道:
“为什么?”
雷始平道:“使她感到生命并非绝望,让她的心灵得到一点慰藉,感情有一点正常的寄托,不致郁积成恨,转而做出一些莫明其妙的糊涂事来。”
凌云脸色微沉道:
“始平,这句话出自你的口中,简直使我无法相信……”
雷始平一叹道:
“我心中何尝愿意,不过我为了大局着想,司空慕容的剑法无人能敌,是不得不牺牲一点。”
阴海棠首先动容道:
“帮主如此豪情,属下愿以一己之生命来支持帮主的办法,请帮主示下。”
凌云微微一笑道;
“其实我所说的不是所谓办法,而是一种行事的决心,司空慕容假如真会变得如始平所云,我对她别无良策,她如为私人的恩怨来找我,我一个人跟她解决,她如向丐帮寻事,我集全帮之力与他相抗,她敢与天下人为难,我就会同天下武林同道声讨她。”
这番话更是豪气四溢。
阴海棠与岳镇江一起恭身道:
“属下等听帮主指示,粉身碎骨在所不辞。”
凌云笑着摆摆手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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