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间纪子果然被他的剑光逼退了。
南光一脚对那柄剑踢飞起来。
可是宫间纪子的身形却朝那柄被踢飞的剑追去,赶上之后,她并不伸手去接,只是抬起一条腿在剑柄上加踢了一脚,剑如飞矢,反向七王子激射而至。
七王子见来势凶猛,连忙拔剑反击,将它推了出去,那枝剑居然像活的一样,掠向卜铮与康希文的喉头,那二人倒是一直挺剑在手,连忙平剑朝外一封,剑光回转,毫无声息地透过呆立的南光前胸。
因为他被那枝剑的神奇行动惊傻了,根本不知躲避,直到剑尖由前心穿透后背,才负痛跳了起来,奔了两步,而后仰天倒下,剑柄还直钉在身上。
凌云微笑道:
“我觉得这种祭典确有深意,身既入丐帮,自然是不计荣利,尝天下最困苦之事,才能坚定信心,人弃我取,人苦我乐,这是本帮真正精神之所在。”
阴海棠又道:
“帮主既然能想到这一点,为什么也要撤销流莺部呢?她们献身的精神也是以此为根据呀。”
凌云笑笑道:
“这不同,丐帮的立足点是苦自己。”
阴海棠道:
“流莺部的弟子并不享受。”
凌云庄容道:
“话也许不错,可是以色身取悦别人,殊非立身之正道,在牺牲中我们要保持灵魂的圣洁,一颗清白的心是最大的财富。”
阴海棠默然片刻才道: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说着几个人已走出树林,来到芦沟桥畔,只见一辆绿色宫车,四马引辔,二王子道:
“我们坐车子走吧。”
凌云一皱眉头。
二王子忙道:
“本来这点路兄弟也跑得动,可是我们一行人在路上急走,未免太招摇了,尤其是南城,大部份是官宦居邻。”
“殿下怕失身份,我们却不在乎。”
二王子眉头一皱道:
“凌夫人这话就令我太难堪了,老实说我的身份并不比各位高,可是拘于礼仪,我必须要装点排场,南城的街道上没有走路的人,寻常的老百姓根本不许走到那儿去。”
雷始平道:
“有殿下作陪,还怕不准通行吗?”
二王子笑道:
“那自然不会,可是我们走在路上,势必引起那般俗人的大惊小怪,每家都在门口摆开仪仗,相迎起送,各位也不愿意引起这种无谓的纷扰吧。”
听他这一说,凌云才不再坚持了,四人相偕上车,里面十分宽敞,男女分两边坐下,犹感余裕,丝绒的坐垫更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。
车子走得很快,却十分平稳。
雷始平笑道:
“这一趟京师倒是不虚此行,什么福都享到了。”
二王子苦笑道:
“凌夫人若是长处这种生活中,就会体味到绫罗大厦,反不如布衣茅舍来得自由。”
雷始平道:
“人总是爱舒服的,谁都不会自讨苦吃吧。”
二王子道:
“绫罗也许比布衣柔软,可是一袭品服,连带而来的是无限拘束,譬如说我看中了一块草地,穿了这身衣服,能自由自在地躺在上面吗?”
雷始平道:
“为什么不能,行事但求心安,只要我不做官,就不怕人家说我放肆。”
二王子一叹道:
“也许我可以撇开一切的批评不理,但是人家说我暴殄天物,不爱惜东西,听起来也不舒服吧。”
雷始平没有话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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