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将信将疑地走过去,低头仔细一看,不禁神色大变,因为那剑痕平整均匀,入肌的深度都是一样,而且恰好割断了胸前全部的主脉,所表现的火候,比易华容尸体上的剑痕尤老练!
他抬起头,以怔然的声音道:
“始平,我没想到你的剑法造诣已经深到这个程度。”
雷始平木然全无表情,也不说一句话,只有司空慕容冷飕飕地道:
“当然了,若没有这么深的造诣,怎能杀死像宫间纪子这样高明的剑手?”
雷始平这才淡淡地道:
“司空小姐,我想你真正的意思想说若没有宫间纪子这种高手,怎能逼我使出真正的功夫,提出这样有力的证明。”
司空慕容冷冷地道: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雷始平一笑道:
“我当然知道,你故意袖手旁边,让我一个人独斗宫间纪子时,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司空慕容道:
“不错,我对于母亲的死虽然已经表示不追究了,但是对于谁是杀死她的凶手,仍然想弄个明白,起初我对你估计太低,认为你的火候做不到那个程度,因此我怀疑的对象把你列入最轻微的一个,专心去注意我父亲与张方远二人,因为他们两人也曾偷学了你的剑招……”
雷始平哈哈一笑道:
“恨天四式是天下最奥妙的剑招,除非我专心传授,若是想在旁边偷学,一辈子也别想练得成功。”
司空慕容道:
“这一点你错了,我父亲与张方远都学得很成功,只是他们使出来时,仅得其威厉之势,无法达到你这样干净利落。”
雷始平嗯了一声道:
“你观察得很详细。”
司空慕容道:
“我是经过最缜密的考证后,才把目标决定在你身上,若以剑招之凌厉,我父亲与张方远都可以超过你,他们使出那一招杀人,可以将对方绞得粉碎而不会像你那样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。”
雷始平笑道:
“这么说来你太夸奖我了。”
司空慕容冷笑道:
“我并不是说你的剑术好,你不必得意,因为你在丐帮中学过铁钵令上的内功心法,所以才能做到这一点,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辩的?”
雷始平目中神光突露,朗声道:
“我根本就不想辩,人是我杀的,我也不想赖!”
凌云大感意外失声叫道:
“始平,你为什么要杀死易前辈呢?”
雷始平凄然一笑道:
“你居然问出了这个问题,我还有什么可说的?我与她无怨无仇,你想我为什么要杀死她呢?”
凌云叫道:
“是啊,我曾经向司空小姐一力担保不会是你,因为我相信你必不至如此。”
雷始平低声叫道:
“云郎!我很抱歉辜负了你的信任,可是我不想解释,尤其是不想对你解释。”
凌云怔了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司空慕容却用指一弹手中的秋痕剑道:
“雷始平,我母亲若是死在别人手里,我都可以不理,唯独死在你手中,我必须……”
雷始平微笑道:
“我早就准备着你有这一说,而且现在也到了我们两人来作了断的时候了!”
说完将手中的巨阙剑丢在她脚前道:
“这是你的剑,我不想用这柄剑与你决斗。”
司空慕容颇感意外道:
“你不用这柄剑,凭什么来与我一决生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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