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皇甫悖然怒道:
“卓大人!这是我们司空一家的事,你不必牵涉到别人的身上……”
卓少夫冷笑道:
“方今圣上对江湖人挟技私斗,藐视朝律之事十分震怒,若非下官等婉转解释,圣上早就要肃清江湖地方势力了。因此下官劝堡主要三思而后行。”
司空皇甫不禁一呆,片刻才道:
“如此说来,我是非答应这椿婚事不可了。”
卓少夫笑笑道:
“那自然最好,否则也请堡主按照江湖规矩,将我们打得心服口服……”
司空皇甫一沉脸道:
“好吧!我亲自领教。”
卓少夫笑道:
“这样最好!堡主剑术盖世,何必叫那些不相干的人冤枉送命呢。”
司空皇甫脸色深沉地离座而起,寺田立刻用手按一下协下的伤口,使血暂时止住,作势准备迎敌。
司空皇甫望他一眼道:
“寺田先生已经受了伤,最好还是不要再劳动。”
寺田泰然一笑道:
“堡主请放心好了,别说这点小伤,就是断了一条胳膊,在下也不愿放弃与堡主一较的机会,因为据卓大人说,中原武林中,再也没有人能比堡主更高了……”
凌云嘴唇一动。
司空皇甫立刻笑道:
“寺田先生太过奖了,那位凌少侠听得很不服气呢。”
寺田朝凌云蔑然看了一眼道:
“这年青人的气度见识还算不错,只是要想与司空堡主争名,似乎尚嫌过早。”
凌云忍不住气道:
“先生何不赐教在下一番?”
寺田嘿嘿微笑道:
“我倒颇有此意,但只怕阁下再也无法向别人争雄了。”
凌云愤然道:
“剑人唯剑下为埋骨之所,先生大可不必为在下担心这一点。”
寺田轻轻一笑道:
“好极了!阁下请赐招吧!”
司空皇甫没想到凌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,自动地揽下这一场打斗,心中虽感意外,但毕竟是高兴的成份居多,遂闪身走过一边。
司空南宫姊弟二人也自然地站在一起,卓少夫则单独站在一边,第四个角上站着有纪有德与宗仪。
这些人心知下一场战斗将激烈无比,所以都不再回到座位上去了。
留在椅子上不动的有两个人,一个是雷始平,那一个是卓少夫带来的另一个扶桑剑士,这两个人都木然而坐,好像是两尊石像。
那扶桑剑士的冷漠是自始即然,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,而言辞犀利的雷始平何以也变得如此冷静呢?
细心的司空皇甫首先注意到这一点,可是他并未开口询问,倒是宗仪招呼她道:
“凌夫人!你要不要走近一点来看?那样可以清楚一点。”
雷始平的反应像她的表情一样淡漠,轻轻地道:
“用不着!我就是闭上眼睛,也可以把战斗的结果与经过料测得一丝不差。”
卓少夫忍不住道:
“凌夫人此言似乎太过份了,结果可以预测倒还说得过去,那经过的情形全仗他们动手之际的随机应变,如何也能事先预测?”
雷始平微微一笑道:
“你如不信的话,我不妨先在这儿露几个字,将他们动手的经过预录下来,事后再对照如何?”
卓少夫大感兴趣地道:
“好极了!下官倒真想看看夫人如何能未卜先知。”
雷始平用手蘸了面前的茶水,在几面上飞速地写了十几个字,然后用手覆了起来朝凌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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