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我只是奇怪你目不能视,如何能与人比剑?”
长谷一夫大笑道:
“我目盲心不盲,并不影响我学剑,而且由于目不迷色,心乃专一,学起剑来比常人更容易进步,小姐是否有意赐教一番?”
司空慕容继续摇头道:
“不!我不想占一个盲人的便宜。”
长谷一夫笑笑道:
“小姐太客气了,对盲人比剑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,听风流剑派在敝国只有三个人,俱是目不能见的瞎子,可是备受朝野推崇,许为第一流剑士,并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
司空慕容不说话了。
长谷一夫等了片刻,见没有人接受他的挑战,乃又问了一声道:
“各位是否认为瞎子不够资格承教?”
司空南宫立刻道:
“不错!胜之不武,我们的确不想占这份便宜……”
长谷一夫叹了一声道:
“瞎子不过目盲而已,各位却连心都盲了,卓大人!看来你还得帮忙,替我证明一下,瞎子残而不废。”
卓少夫略作思索,蓦地一伸手射出一点寒星,无声无息地袭向他三处大穴,去势奇疾。
长谷一夫轻喝一声,突然拔出肩后的长剑,迎空一挥,叮叮声中,将三点袭来的寒星封了出去,暗器尚未落地,他的长剑却已归鞘,手法快的令人无法相信。
长谷一夫已微笑道:
“各位看瞎子这点能耐还堪一教否?”
大家都不作声,卓少夫乃发出一声冷笑道:
“长谷先生,你还是回座上去歇歇吧!等到明天也不会有结果的,人家先是不屑一斗,现在却是不敢……”
司空南宫最是按捺不住,立刻叫道:
“胡说!剑堡之中,谁会怕一个瞎子?”
长谷一夫笑笑道:
“少堡主!你说得很雄壮,为什么不来证实一下呢?”
司空南宫傲然道:
“我不在乎跟你比一场,只是我不相信你是真的看不见?”
长谷一夫的脸上泛起些微怒色道:
“少堡主,剑人可杀而不可厚,你这番话对听风流剑士说来,是一种最严重的侮辱,因此我希望你能作个明白交代。”
司空南宫冷笑道:
“你瞎得连走路都仗人牵引,却能击落袭来的暗器,这的确叫人难以相信。”
长谷一夫也冷笑一声道:
“少堡主假如能在听风流三字上下一番思想,便无须要我多作解释了。”
司空南宫冷笑道:
“听风流三字是什么意思?”
长谷一夫肃容道:
“听风二字是我们剑法的最好说明,盲人无法以目视物,只好以耳代目,物动而生风,闻风而知影,路是不动的,我不得不借助别人指引,只要是动物的东西,我立刻能辨别它的去向用意,以作应付之准备与行动……”
司空南宫笑了一下道:
“听你说得这么神奇,我倒想试验一下。”
长谷一夫坦然道:
“欢迎之至。”
司空南宫抽出长剑,蓦地一剑朝他的面前刺去。
长谷一夫端立不动,司空南宫的剑尖由他的耳下擦过,剑锋离他的颈项只有半寸许,长谷一夫恍如未觉。
司空南宫收回了长剑道:
“你知道我在做什么?”
长谷一夫淡淡地道:
“你刺了我一剑!”
司空南宫笑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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