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立刻恭身作礼,其实他不用介绍也知道这两人是谁了,觉岸上人必是老僧,那中年人叫他师叔,又只有一只耳朵,定然就是点苍剑派的掌门人徐晚翠。
不仅如此,另外还有两个人也是只有一只耳朵,不问可知是西岳剑派的掌门人“烈火神剑”华青风与青城剑院院主“苍穹剑客”柳含烟,西岳华山剑派穿红,青城剑院主为女,还有一门云台剑派未到……这四家掌门人曾经联袂访剑堡,结果被司空家人割去了耳朵剥去了外衣,放流于西子湖上……
所以凌云在招呼过徐晚翠后,立刻又对那两人作礼:
“华掌门人,柳院主!再晚凌云拜见……”
那两人只淡淡地答礼,另一个黑衣中年人哼了一声,神情颇表不满,一心连忙招呼道:
“云儿!这一位是崆峒掌门赫连师伯,那一位穿绿袍的是天山剑派掌门萧狄大侠……”
凌云脸上一红,心中暗怪自己失礼,只招呼了两个认识的人而忽略其他二人,其中尤以崆峒掌门人赫连通个性最傲,难怪他会不高兴了,马上又行礼道:
“赫连师伯、萧大侠,请恕再晚眼拙,未能认出二位侠驾……”
赫连通冷笑一声道:
“不敢当,明门高弟,自然不会认得边陲无名小卒,何况咱们身上又没带着记号。”
前一句话不过是讥嘲凌云眼中无人,后一句话却分明是讽刺徐晚翠与柳含烟在剑堡失手遭辱割耳之事。
徐晚翠身为地主,还不好意思发作柳含烟却长眉一挑怒声道:
“黑炭团,你嘴吧放干净些。”
赫连通哈哈一笑道:
“敝人没有喝过西湖水,这张嘴,就是说不出中听的话。”
柳含烟听他越说越不成话,乃寒着脸道:
“我不否认在西湖下失风,丧师辱身,不过仅及一人,至少还能留住祖师爷的牌位……”
赫连通勃然变色,因为司空南宫独闯崆峒派剑室禁地,把他们开派鼻祖的神像给撕毁了。
赫连通认为奇耻大厚,因为他们中尚黑,一身黑衣,人也长得黑,柳含烟的嘴最刻薄,一见面就叫他黑炭团,已引起他心中不快。
刚才那些话多半是针对他一人而发,谁知柳含烟的反击更厉害,居然挖出他最忌讳的事。
所以他的手立刻按上腰间剑柄,柳含烟的动作却比他更快,呛然一声,长剑先出了鞘。
觉岸上人见他们立刻就要动手起来,连忙夹在中间,双手连摇道:
“二位请给老衲一个薄面,大家都少说一句好吗?”
这老和尚是徐晚翠的师叔,辈份比大家都高,赫连通与柳含烟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,两人虽未即时打了起来,可是仇恨这色,却并未在脸上消除。
觉岸上人也只能把话说到这里,他身在空门,倒底还是点苍派的门下身分,那两个人都是一派之主。
一句话说得不对,很可能将本门也牵入进去!其余几个掌门人更不便说话了,帮了这一边就得罪了另一边,俱属不智之举。
只有宗仪是超然身份,笑了一下道:
“二位火气都不要这么大,归根结底,错在司空皇甫,可是他也别有隐衷,老朽也对大家说明了……”
赫连通冷笑道:
“不管他的用心多好,他加之于崆峒之辱,本人誓不甘休。”
柳含烟也怒声道:
“我也发誓非割下他一只耳朵……”
宗仪轻叹道:
“司空家做得也太过份了,这实在不是司空皇甫的本意,只怪司空南宫那孩子太不懂事,事后司空皇甫曾痛责他一顿,司空皇甫只叫他对各位略加刺激,想不到他……”
赫连通冷笑道:“宗大侠出入剑堡无禁,备受剑皇帝礼遇,自然会有这种平心之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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