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瘾!”王王石一口白毫升龙下肚,叫道:“这酒着实是过瘾极了!”
宇文磐轻轻一哼着,道:“这酒很贵,谁付钱还不知道……”
“什么话?”杜三剑叫道:“不是你请客?”
“我有说吗?”宇文磐反问一句。
没有!
杜三剑忍不住问房藏道:“你们在一起是谁出钱?”
“各付各的。”房藏回答的很乾脆,道:“因为我们都不想欠对方人情……”
因为以后随时可能兵刃相见。
谈笑大笑了,嘻嘻道:“这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交朋友的方式。
有些人认为你吃我喝,一顿又一顿的请是朋友。
但是有些人平素守着自己的原则,却在生死关头时会替你卖命。
感情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东西。
一名看起来相当机伶的店小二,快步走了过来,他自袖中抽出了张信函给宇文磐。
神神秘秘的,脸色却是一丝的奇特。
宇文磐摊展,落眼后是片刻的沉默。
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氛很奇怪。
近似一种极大的讶异。
短短的信笺在手中化成了粉末,他站了起来。
“我去找一个老朋友。”宇文磐淡淡道着:“如果明天早上以前没有回来,你们就自己到岳阳城去吧!”
说走就走,宇文磐头也不回的转出店门外去。
“这小子溜得快。”王王石叫道:“待会儿付账谁来负责?”
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王王石在开玩笑。
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点担心,宇文磐的那位“老朋友”恐怕是阎罗王。
房藏也站了起来,他淡淡的只有一句话,道:“我记起来一件事,宇文磐前几天欠了我半两银子还没还……”
谈笑在笑着,道:“半两银子不少,千万别让他溜了。”
房藏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道:“我们也还有约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谈笑大笑道:“你用不着每天提醒我!”
房藏不再说话,转身跨出了第一步。
却是那名机伶的店小二果然机伶,道:“客倌,茅房在后头……”
“我不是要去茅房……”
“那很抱歉。”店小二一笑,又复一叹,道:“我们店老板宇文公子有交代,你们几位好不要跟着他……”
“最好不要”是客气话。
房藏当然知道这个店小二只要一挥手就摆平了。
但是他更清楚,只要宇文磐真的有心阻止,自己绝对追踪不了他的行迹。
方转念,门口排队的人群中忽的传来一串串惊呼。
便见一名狼狈的汉子街了进来。
简北泉。
谈笑猛的起立,有些讶异道:“这老小子怎会这样?”
门口已有人高声叫喝,道:“里面的人如果还想活命,最好在还没有吐气之前冲出来……”
喝声未完就有一支箭来。
箭上有火,火烧炸药。
“轰”的一响,直震得桌裂椅碎,满屋内盘杯四飞。
“他奶奶的!哥哥我吃一顿也有人看不惯?”王王石是一肚子火,看着蜂涌冲挤出去的人潮大骂,道:“是那个龟孙子在外面?”
他的声音大,但是近百人的惨叫声更大。
“劈哩叭啦”的一阵,这屋内连店小二也走光了。
谈笑又笑了起来,因为除了他们谈、杜、王之外,就是简北泉这满身创伤的老小子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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