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松越不敢松手,惊惶失措地问道:“师说,你要干什么?”
慧心哭叫道:“我要死,我宁可喝了毒水死了吧,羞死人了……”
韦松仿佛有一点懂了,道:“这水窖中的水并没有毒,你就是再喝多一些,也不会死的!”
慧心哭道:“你哪里知道,赖一刀说的,水里都有毒。”
韦松笑道:“胡说,这窖中之水,与洞外飞瀑下水潭原是相通的。怎会有毒?你不要听人瞎说。”
慧心呆了一呆.道:“果然没有毒吗?刚才你怎会冷得发抖呢?”
韦松道:“我寻到水窖,一时未防,不料欧阳琰竟在软梯上涂了毒药,双手被寒毒所染,所以才昏了过去,师妹,你怎会找到这儿来呢?”
其实,他还不知道自己曾在“千花散”毒液中浸过七天七夜,对一般毒物已有先天抗御之力,否则一旦中毒,岂能如此轻易便痊愈了。
慧心道:“是师父叫我来帮你救人的,都怪我大意,上了赖一刀的当,被他把软梯砍断,后来见你中毒,一直叫冷,所以,所以一,”
说到这里,忽又想起刚才那羞人情景.连忙改口叫道:“啊!还是死了的好-一”蛮腰一挺,“扑通”滚落水中——
慧心羞愧交加,趁韦松未备,柳腰一挺滚落水中,如疯似狂,拼命向对面崖壁下游去。
韦松大惊,紧跟着跃入水中,一边划水急追,一边叫道:“师妹,你不能死,死不得。”
慧心回头见他已追到近前,身于一折,沉入水中,宛如一条灵捷的游鱼,不停向潭底钻沉下去。
潜沉了十余丈,仍未到底,张目四望,水中漆黑一片,但她却感到有一股缓缓流动的暗流,从左侧外伸过来。
慧心双腿剪水,迎着那股暗流游去,渐游渐觉水面加大,暗劲冲得她几乎无法移动前进,心里暗喜道:这儿八成就是水源人口,寻到源头,就不难脱险了。
她几乎忘了刚才要寻死的念头,闭住一口直气.手足井用,逆流而行。
谁知才要游近壁脚下,突然左腿上被人牢牢抓住,向上一提,竟身不由主,浮出了水面。
韦松拦腰一把抱住,喘息道:“师妹,你为什么要死?是我昏迷的时候欺侮了你么?我错了,你可以打我骂我,但你要原谅我是无心的-一。”他一时情急,双手无意中竟掩盖在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。
慧心浑身一抖,娇呼道:“快放手,你快放手呀!”
韦松道:“除非你答应不再寻死了,要不然,我一辈子也不放手。”
慧心嗔道:“你是死人吗?我若真的想死,你这样抱着就能阻挡得住?快放开手。”
韦松想了一想,连忙松手道:“果然,我真是急昏头了,师妹如想寻死,这样确然不能拦阻-一。”
慧心扶着壁崖,背转身扯弄着衣衫,埋怨道:“韦师兄,这样算什么,我好歹是个出家人,虽然这儿没有旁人看见,这样拉拉扯扯,实在也太不像话了,我要告诉师父去!”
韦松急得连连作揖,道:“唉!都怪我昏迷中失了理智,不知怎的冒犯了师妹,我真该死,师妹,求你看在我神志昏乱出于无心,原谅我这一次-一。”
慧心脸上一红,心里暗笑,道:“好啦!既然你这么说,我就原谅你一次。”
顿了一顿,轻声又道:”刚才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?”
韦松道;“真正毫无所知,唉!若有一点知道,断然不敢做出如此冒渎师妹的事来。”
慧心暗地幽幽一叹,一时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,低着头,只顾呆呆的发愣。
过了好一会,才平静下来,说道:“刚才我在水底,已经找到水源人口的地方,咱们再游下去试试,或许可以寻到出口,设法脱身,你现在体力还能支撑么?”
韦松道:“已无大碍了,但我水性不太好,不知能不能潜游太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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