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心道:“要是你办不到呢?”
道:“一定办得到,她对我苦苦纠缠了不知多久,一向我都不假以辞色,但凡脸色略缓和一些,她那有不掬心示意的道理?”
慧心想了一会,歪着头笑道:“你这家伙很会吹牛。”
凌鹏忙道:“决不吹牛,要是说了半句假话,老天爷罚我嘴上长个又臭又烂的痔疮。”
他那里说得眉飞色舞,韦松只听得怒火万丈,好几次想要挺身而出,当面揭穿他的谎言,又终于强自忍耐住。
他深知慧心性本单纯,不识得世间花言巧语,现在对自己正在气愤头上,这然出面,也许不但不能使她回心转意.要是反把她激愤,那就更不堪设想了。
是以暗暗盘算,忖道:“人家都说凌鹏心计奸诈,叛师欺祖,才被神手老前辈驱出北天山,此事我本来不信,如今一见,才知言出有因,果然不是善良之辈,慧心师妹跟他在一起,受他蛊惑怂恿,善恶系于一念之间,实在太令人担心了,无论如何,我也要阻止她。”
但要使慧心师妹自动远离凌鹏,唯一的方法,是设法拆穿凌鹏的谎言。
他正在思付着可行之法,怀里的“子母剑”马梦真忽然蠕动了一下,同时轻轻“嘤”了一声。
韦松大惊,慌忙举手掩住她樱口,身形疾倒,伏卧在草丛中。
慧心扬头回顾,道:“姨!奇怪,我好像听得有人呻吟的声音!”
凌鹏正吹得有劲,随口道:“这儿临近河岸,连鬼也没有,哪会有人,姑娘一定听错了。”
慧心耳目极敏,摇头道:“不!决不会听错,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.而且就在近处不远。”
凌鹏心虚,背脊上一阵发毛,道;“真的?是女人的声音?”
慧心道:“你去看看,说不定是万毒教主田秀田来找你了。”
凌鹏毛骨悚然,连忙向左右望了一阵,见荒林寂寂,并无异状,心里重又落实,壮着胆笑道:“果真是田秀贞来了,那真最好不过,姑娘请暂避一下,不要现身.等一会就能看见她那种肉麻而又可怜的模样了。
慧心笑道:“你是说,她一见了你,又会战在地上向你哀求,要你娶她?”
凌鹏假作叹息之状,道:“怎么不是,那田秀贞身为教主,姿色也十分出众,若想匹配一个差不多的丈夫,原也不算一件难事,偏偏她竞要死死纠缠着我,唉!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我凌鹏乃是顶天立地大丈夫,岂能被她儿女私情所动,只好辜负她一片痴心了……”——
凌鹏正吹得口沫横飞,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接口喝道:“好王八羔子,牛皮吹够了没有?”
随着喝声,林中大步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子。
慧心和凌鹏不约而同跳了起来,凌鹏独臂握着剑柄,沉声道:“什么人?”
那老婆子怒目一瞪,叱道;“我是你的祖奶奶,你这断了胳膊的小王八蛋,竟敢背地乱嚼舌根,辱骂我的小贞贞,老娘要你的狗命。”
韦松只闻其声,未见其人,急忙从草丛中偷眼望去,却见那老婆子十分陌生,井不认识。
凌鹏也不认得这老婆子就是田秀贞的保姆古秋霞,见她拄着一支拐杖,年甚老迈,心里畏怯之念渐渐消失,壮胆喝道:“喂!你是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老虔婆,口里不干不净,再不识趣滚开,休怪我剑下不留敬老之情。”
古秋霞性如烈火,听了这话,顿时气得满头白发根根竖立了起来,钢拐一顿历声大喝道:“小免崽子,报上名来领死!”
凌鹏冷笑道:“你连凌大爷的盛名也不知道,真是个老朽昏庸的废物-一”
话声未落,古秋霞拐头一指,叱喝一声:“打!”身形已如鬼魅般逼了过来,钢拐宛如乌龙出洞,一闪顶到凌鹏胸前“七坎”穴上,既快又准,出手狠毒,一上来就是致命毒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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