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拐婆婆晃了晃头,道:“什么百练?什么衡山?老身不懂。”
这时,徐文兰正掩护东方莺儿退到侧廊下,听说来的竟是南岳一奇百练羽土,又惊又喜,慌忙接口叫道:“老前辈不必多问她.她已经被万毒教迷魂毒水迷失了本性,从前的事,全记不起来了。”
百练羽士含笑点点头,道:“贫道知道,姑娘只管安心护住伤者,御敌之事,交给贫道就是。”
铁拐婆婆叱道:“老身奉命擒这几个丫头,杂毛既敢出头,你就行吃老身一拐!”
话声甫落,铁拐夹着劲风,搂头直劈而下。
百练羽士喟叹一声,道:“无量寿佛,为了施主早复灵光,贫道只好放肆了。”
身形一侧,闪过拐头,两只大袖一卷,左掌竖切拐身,右掌‘横担千斤’,立时还了一招。
铁拐婆婆大吼一声,双手一抖,那铁拐呼地弹起三尺,就势一振,一条重达七八十斤的生铁拐杖,竟被她抖得宛如一根竹藤,“嗡”地一声,反圈疾吐,飞点百练羽士正面十三处大穴。
百练羽士见她毫无醒悟之意,居然全力死拼,暗地兴起无限感叹,只里又低暄一声“无量寿佛”两臂一抖,左右指骄指遥遥点出。
指尖扬处,十余缕内家真气,嘶嘶破空飞射,每一指,都恰好点在铁拐拐头上。
空际一阵“铮铮”连响,铁拐婆婆虎口微麻,招式滞阻,全被锐利指风将铁拐荡了开去。
百练羽士毫不迟疑,十指交弹,趁机施展挪移身法,人影疾闪,穿进拐风之中,左腕一圈,已牢牢扣住了拐头。
铁拐婆婆大喝一声;“撒手!”运足内力,奋起向怀中一带。
好个百练羽土,就在这一瞬之间,旋身疾转,右掌飞快地一按拐身,左手趁机弃拐,整个身子,恍如陀螺般向侧一转,跟铁拐婆婆错肩而过,隔空扬指,猛然拂中她左后肩“曲垣”、“秉风”二穴
‘当啷啷!一声响,铁拐堕地,终南掌门慕容卿,身子一软,扑地跌倒。
百练羽士回头向徐文兰招招手,道;“姑娘先将她抬到房中,好好安顿,不可伤她!贫道还须再留住峨嵋飞龙禅师。”
徐文兰连忙答应,和东方莺儿合力抬着铁拐婆婆,进人禅房。
百练羽士举步迎出庵门,扫目一瞥,庵门外却不见了飞龙禅师和万毒教众的人影,东方小虎坐在地上,肩头鲜血泉涌,苗真和鲁克昌正在替他裹伤。
苗真惶恐地站起身来,垂手道:“晚辈等无能,竟被教匪们打伤东方兄弟逃走了。”
百练羽上诧问道:“那飞龙样师神志昏迷,怎知趋恶避凶,见机退走?”
苗真答道:“万毒教匪在利用各大派门掌门人应敌的时候,都派有得力爪牙,混在人群中指挥,方才老前辈施展神功人庵,已被教匪认出,是以匆匆遁去。”
百练羽士怅然叹道:“一因一缘,莫非前定,想是峨嵋派灾日未满.致有此失,天幸贫道未曾犹豫,总算留下了铁拐婆婆。”遂即吩咐马梦真看护东方小虎,苗真和鲁克昌清理教匪遗尸,自己亲扶神手头陀,带领韦松,回进千怫尼庵。
庵内佛堂崩塌,只剩下东西两处厢房,徐文兰和东方莺儿等都在东厢,韦松一脚踏进房门,只见迎面一张木榻,上面仰卧着铁拐婆婆,徐文兰和东方莺儿,四只泪水盈盈的眸子,怔怔地注视墙角,原来墙角一张木椅,坐着一个双目直视的少女,竟是慧心。
韦松一人房门,便感气氛有点不对徐文兰和东方莺儿仿佛没有看见有人进来,房中又不见百忍师太的遗体,而且,那慧心呆呆地独坐墙角,脸上却挂着奇特的的痴笑。
韦松紧行一步,低声叫道:“东方姑娘,兰表妹-一”
徐文兰和东方莺儿缓缓转过头来,凝视韦松一阵,忽然都扑簌簌流下泪来,徐文兰黯然向百练羽士和神手头陀敛衽为礼,终于呜咽失声,拉住韦松哭道:“韦表哥,你-一你来得大晚了-一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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