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头陀无奈又松了手,笑道:‘何苦这样固执?蝼蚁尚且贪生,为人岂不惜命,好死不如歹活着,常言道: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-一。”
艾长青被他软硬兼施,惹得怒起,大声道:”实对你说吧,地心火毒无药可解,你一定要我医他,只有一法。”
神手头陀大喜,忙道:“什么办法?你快说出来!’艾长青冷冷~笑,道;“办法虽有,说出来,你未必愿意照办。”
神手头陀跳了起来,道:“只要有办法,和尚没有不愿意的。’艾长青目光一瞬,缓缓说道:‘此人现已服过‘寒冰九’,暂时护住腑,你如果一定要救他,趁他在火毒尚未发作之前,以你本身一甲子修为内象功力,倾力打入他体内,为他施行佛门开顶之法,*出火毒,洗髓易筋,脱胎换骨神手头陀一听这话,深自一震,脱口惊呼道:“啊艾长青继续说:“这种功*毒,洗筋伐髓的方法,便是唯一救命的药方,但有两点,你却要仔细听好-一。”
他也故作神秘,语声略顿,方才一字一句地道:“第一,你在施展内功通毒,洗筋伐髓的治疗方法以后,全身功力,都将丧失殆尽,从此变成废人,并且,终生不能再练武功。’“啊。”头陀又是一声惊呼。
“第二,这方法只有十之八九有效,并非万全妙方,说不定你牺牲了一身功力,依然无法驱尽他体内火毒,那时候,你们难免一残一废,抱槐终生,这是我不能不事先告诉你的。”
一番话,听得神手头陀半信半疑,呆若木鸡,许久,许久,没有出声。
这一回,却轮到“袖手鬼医’艾长青大笑了。
他眯着一双细眼,问:“怎么样?我说你未必愿意,果然有些为难了不是?”
神手头陀脸色苍白,默然不语。
艾长青大感舒畅,得意地又笑道:‘我早说过,世上之人,说大话的很多,真能舍己为人,仗义输将的人却很少,何况是这种不敢保证有效的大事呢!大师父,你说是不是?’神手头陀紧紧握着双手,两道目光,眨也不眨盯视着椅子上形同火球的韦松,脸上一阵红,一阵白,显得十分激动。
在他心中,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,正彼此升沉掀腾,难以决断。
椅子上的韦松,早已奄奄一息,不成人形,他的性命,最多还有半日,这可怜而又可佩的孩子,他曾经答应过要救他,可是,难道真的要他-一?”
艾长青忽地笑嘻嘻伸过手来,拍拍他的肩头,道:“恩公,你一身修为,得来不易,要是就此白白牺牲了,不但你不愿意,我艾长青也不赞同,忘了它吧!只当没有这回事好了。”说罢,又复哈哈大笑不已。
神手头陀目滞神痴一动也不动,拳头握得更紧,十指上指甲,已深深嵌进自己掌肉中。
艾长青又道:“这中毒的娃儿是谁?跟你有何渊源?我艾某人一无所知,但我猜,他总不会是你的门人弟子吧?”
神手头陀缓缓摇了摇头。
艾长青道;“对啊!二十年前,你亲手所传弟子,尚且叛师背祖,不再视你为师,这人既非亲非故,更犯不上------
谁知他话未说完,神手头陀却浑身猛烈地一震;眼中精光激射,一把扣住他臂肘,激动地道:’‘告诉我,假如我愿意以我一身内功修为替他驱毒疗伤,一旦成功,我的武功失去,他是否能够承受我全部武功?”
艾长青惊愕地望着他,摇头道:“你要知道,那方法并不百分之百有效-一。”’神手头陀吼道:“现在不论成功的机会有多少,我只是问你,我失去的武功,是不是能够转注在他的身上?”
艾长青点点头,道:‘理论上说,自然是如此。”
神手头陀又问;“你曾经用这种方法替人驱毒吗?”
艾长青茫然道:‘没有啊!’”那么,你怎么知道这方法只有十之八九有效,并非万全妙策呢?”
艾长青一怔,苦笑道:“因为这方法只是一条可行之途,并无人试过,谁也不知道是否真正有效-一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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