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尘大师变色道: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乙真道长也摇头道:“贫道也不明原故,以你我二人修为,别说是渡力于韦施主这等高手,便是从未练过武功的凡夫俗子,也当有所感受,除非他已经死-一”
“死”字一出口,了尘大师心头一震,不由自主探手试试韦松鼻息。
这一试,登时跳了起来,原来经过一阵折腾,韦松竟无声无息停止了呼吸。
两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,跺足追悔道:“好端端地,怎会突然断了气,敢情是咱们渡力反害了他?”
乙真道长泣然泪下,垂首道:“韦少侠果真去世,便是贫道无能之过,贫道立即返回青城,在祖师像前引咎自刎,从此解散青城派,永不再涉武林-一”
正在伤感痛悔,突听韦松轻嘤一声。
两人都是高僧高道,忽见死人复活,不禁都吓了一大跳,一闪身跃下床榻,惊愕回顾;韦松果然开始蠕蠕而动,而且,口中喃喃低语道:“蓝-一蓝姑娘,我不对-一对不起你了------”
乙真道人又惊又喜,再次探手试他脉息,却发觉早已振动如常,毫无异样之处了。
了尘大师恍然道:“贫憎孤陋寡闻,不知道是不是逆天大法应有的现象?”
乙真道长颔首而笑道:“对!逆天者,反序之意,韦施主必是习练过逆天大法,才有此反常之事,可笑你我活了偌大年纪,这一回当真是开了眼界。”
了尘大师道:“即然如此,你我已无能为力,不如退出室去,让韦施主自行调自一会,只怕比我等来手笨脚更好。”
两人合什躬身,一齐退出室外,反手将房门掩上,便在门前席地而坐,替韦松护关守望。
过了半个时辰,室中已有微响,了尘大师和乙真道长推们进去,果见书松已自行清醒,正准备挣扎着下床来。
乙真道长忙上前扶住。道:“少侠重伤初愈,最好能多休息一会,凡事只管吩咐,贫道自可代劳。”
韦松无力地睁开眼睛,断断续续问:“在下是二位前辈救来此地么?”
了尘大师接口笑道:“韦少侠何提‘救’字,我等身受少使不世厚恩,无以为报,区区心意,何敢居功。”
韦松长叹道:“二位前辈有目共睹,那康一苇-一”
乙真道长插口道:“过去的事,少侠不必放在心上,秘录虽被傲啸山庄得去,康一苇并非无耻小人,必不私阅秘录上记载的武功,少侠将养痊愈之后,随时仍可索取回来的。”
韦松本来要说出自己并非真正败于康一苇指下,乃是被其暗算,见他们仍然对激啸山庄钦服崇敬,下面的话,遂也没有再说。
了尘大师含笑问道:“少侠此时觉得伤势如何了?”
韦松摇摇头道:“虽无大碍,但要痊可,仍须再耗三日时光,才能复原。”
了全大师道;“如此,少侠就请安心在此调自三天,有贫憎及乙真道兄护法,纵或被康庄主发现,想必也不致过予追责。”
韦松心里颇不悦他们对康一苇的尊崇钦慕,于是道:“多谢大师和道长盛情,但在下尚有急事,无法久留,盛意只好心领了。”
说着,强提真气,一跃下床。
他伤势委实不轻,脚一落地,身子顿时一阵摇晃,头晕目眩,差一点摔倒。
乙真道长连忙扶住,道:“少侠尚有何事待理?不知贫道能替少侠分忧吗?”
韦松强颜笑道:“那些事必须在下亲往,无法假手于人,两位前辈援手之情,他日终将报偿,现在却只好辜负美意了。”
乙真道长想再劝阻,韦松已经挣扎着举步走出房去,踉踉跄跄,向前疾行。
两位掌门人互相交换了一瞥无可奈何的目光,接着又不约而同,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……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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