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负剑的中年大汉,突然冷哼一声,不耐烦地道:“少堡主另有要事,不能见客,阁下还是请回去的好!”
韦松听了这句露骨的逐客令,不觉怒火上冲,本想立刻发作起来,但转念一想,或许他们因为风声不好,防范较严,不明白自己来意,难免有些疑虑,于是又将怒火按捺住,强笑道:“各位不必疑惧,在下因闻贵堡曾经仗义救助两位少年男女,仇家即将寻到,故此好意知会一声,假如贵堡一定不肯相信,也就算了。”
那两人一听这话,面色倏然大变,彼此互望了一眼,满脸遍布惊骇失措之色。
韦松耸耸肩头,晒笑道:“在下言尽于此,堡主回来的时候,烦二位把这件消息转达一下,信与不信,悉听尊便,告辞!”说完牵马回头便走。
才走了几步,那负剑大汉忽地掠身追出堡门,拦住韦松去路,紧张地叫道:“韦兄,且请留步!”韦松扬眉问:“怎么?难道贵堡不愿见客,也不准客人走吗?”
那人额角上已隐现汗珠,急声说道:“请问韦兄这个消息,从何而来?”韦松笑道:
“是城里一家客店掌柜亲口告诉我的。”那人恨恨一顿足,道:“唉!该死的东西,全被他坏了事了-一。”韦松脸色一沉,道:“喂!请你嘴里放干净些,在下远道赶来送信,哪一点该死?”
那人连忙抱拳陪礼道:“韦兄,不要误会,我不是骂你。”韦松心里暗笑,口里却道:
“哼!我说呢,天下哪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。”
那人脸上一阵红,一阵白,拱手又道:“韦兄请恕唐突,能否暂请略候,容在下通报一声!”韦松道:“贵堡主既然不在,少堡主又不愿见客,有什么好通报的?”
那人尴尬地笑道:“堡主虽然不在,也许少堡主愿意跟韦兄见见面,方才多有冒犯,韦兄万莫见怪才好。”
韦松笑道:“好吧!那么就请快一点,我还有事,不能久候-一”
那人连声应了,一拱手,匆匆奔进堡去。
韦松牵着马,正缓步踱回堡门不久,身后忽有“卟嗤”一笑,道:“表哥,怎么样?也是白费口舌,换来两字不见?”
他扭头一看,却见竟是先自已赶来鲁象堡的田秀贞,姗姗从木桥走了过来。
韦松微感一怔,匆忙迎了上去,沉声问道:“你现在才来?”
田秀贞妩媚地笑道:“谁说的?早来过一次了,可惜跟你一样,在门口碰了个软钉子。”
韦松回头见堡门那些持刀大汉,都瞪着眼向这边张望,于是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没有追上他们?”
“谁?”
“就是那些在客店门外跟我动手的人。‘”没有啊,我追出城外,便不见他们影子了,也许他们还没有寻到这儿来-一。“
“不!”韦松沉吟道:“他们一定为了白天不便下手,想等到夜晚发动,咱们只好等他们一夜!”
田秀贞故作不解,问道:“韦表哥,你跟这儿堡主认识吗?”
“不!从未见过。”
“那么,我们为什么帮他?”
“你不知道,这位堡主人称‘摘星手’,惯使一种星状暗器,我疑心他跟爹爹死因有些关系-一。”
‘真的?’田秀贞莫名其妙心里一震:“他们说,堡主不在-一。”
韦松冷笑道:“鬼话,客店掌柜亲口说他负伤不能行动,怎会不在堡中,由此更令人可疑,等一会,咱们好歹要借口留下来,仔细查一查-一。
正说到这里,那负剑大汉已领着一个二十岁左右英俊少年,从堡中如飞奔来。
那少年年纪虽然和韦松相仿,神色却显得阴沉老练得多,老远向韦松一抱拳,朗声说道:“小弟鲁克昌,因家父离堡外出,未能亲迎,韦兄多多见谅。‘接着,目光一扫田秀贞,又道:”这位姑娘是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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