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小保人已被制,哪还禁受得起这种内家劲力的催迫,但觉穴门上一热,内腑突然翻动,一张口,“哇”的喷出一口鲜血……。
小翠方要抢掌抢攻,陡见傅小保口吐鲜直,显见内腑已被萧林震伤,芳心一阵狂跳,硬生生又将前扑的势子收住,俏眼望着傅小保,心中好生酸痛难过。
鬼手萧林又是“嘿嘿”两声冷笑,道:”这算是薄施惩戒,姓萧的手下留情,只用了三成力道,你们这两个丫头如再不识进退,只要萧某人手上一动,难免不叫他内腑立碎,命丧此地。”
唐百州在一边有好半晌没有开口,也没有动手,现在见二女抢救无功,傅小保反受了震伤,心知再不能蛮干,连忙止住二女,说道:“你们千万不能蛮干了,这样救他不得,只会害他死在此地,目下咱们且听他的,等夺得剑谱,就可以换回小保,你们快请住手!”
二女只得怅然擞身退回,小翠痴痴望着傅小保嘴角襟前,满是血污,一颗芳心,直似碎成千块,又悔又气地道:“难道咱们真甘心就这样听他摆布,替他到青阳宫夺什么剑谱吗?
咱们跟他拼了,好歹也叫他离不了贡噶山。”
唐百州道:“我的姑奶奶,话不是这样说,要是能拼,我早跟他拼啦,何犯着等到现在?
一本剑谱算得什么?如今是救人要紧。”一面说,一面侧身避着萧林,直向小翠递眼色,示意她表面上依允,再图下手的机会。
小绢心细如发,听唐百州尚且如此说,心里已经会意,知道鬼手萧林实非泛泛之辈,硬抢不成,反受其害,当下也道:“咱们倒不是不肯夺书换人,实在这老东西自以为挟持了傅公子,就能对我们随意指示,为所欲为,实在叫人气不过。”
鬼手萧林冷冷接口道:“只要你们肯去夺书来换人,姓萧的堂堂丈夫,岂能失信,这是你们自己恃强动手,不得已才伤了他,好在萧某心地厚道,只用了三成真力,伤势不重,倘你们能于今夜往青阳宫夺得剑谱,萧某担保他必无大碍,仍还你们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。”
唐百州道:“好吧,二位姑娘千万看在我老唐份上,咱们准定仍依前约,由我们三人去夺取剑谱,你却不能再做手脚伤了他!”
萧林道:“那是自然!”
小绢心里一动,说道:“咱们不愿跟你一起,见了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气劲,心里未免就有气,最好你能在什么地方等着,我们去弄来剑谱,再寻你换人就是。”
萧林暗自忖道:这办法也不错,我若跟他们一起去,一则青阳宫也不是善与之地,何苦跟着他们去冒险?二则他们人多,我又在伤后,一个不防,被他们将人抢去,那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;三则找寻一处蔽静之处调息,既能养伤,再如此这般,何愁他们不乖乖用剑谱来交换?
主意一定,便点头同意,说道:“既是这么说,萧某也无旁的意见,从现在起,诸位就请往青阳宫夺取剑谱,萧某和这位贵友自当就在左近,寻一处安静所在,专候诸位佳音。”
小翠道:“不行,如是我们回来,你却把人带走了,咱们能到哪儿去找你这老东西?”
鬼手萧林冷冷说道:“这位姑娘但请放一百二十个心,也许这傅兄在诸位心中,是个宝贝,对萧某来说,却还不及一部‘灵蛇剑谱’重要。我们就以天明为限,诸位只要夺得剑谱,在这儿以啸音为号,萧某自当仍带傅兄,来这里交换。”
唐百州应道:“一言为定,到时候叫你你如不来,你就是我老唐的孙子。”转身向二女一招手,伏腰直向山顶奔去。
小翠用手指着萧林,恨恨地道:“你要敢再伤他,仔细你的脑袋!”说罢,也和小绢拧身翻转,莲足轻跺,化作两条绿色影子,不一会,就消失在青石板小道顶端。
鬼手萧林眼见三人都走得看不见了,这才‘哼哼”两声冷笑,反肘一撞,撞中傅小保的“期门穴”,将他放平在地上,却轻轻解开他身上衣衫,褪至臀部,然后一探右臂,从肩后撤下一柄“鬼手钢爪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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