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伯鱼道:“当然可以,老夫是顺门,骰子也是打六点。应该由我先选。”
江城子道:“谁先选都一样,你们目标是庄家,如果留下一对十给我,就算你拿一点我还是照赔。”
朱伯鱼摇摇头,道:“小子,这样你不是太吃亏了,等于咱们三家连锁来配点子。”
江城子道:“世上没有一个傻爪愿意把金子输给人家的,你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吧!”
朱伯鱼怒道:“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……”
他口中说着已把八张牌九翻过来,但他却立时呆住了。
因为这八张牌都是天牌,不管怎么配都是四对天牌。
推小牌九庄家有一样好处,同样的点数以庄家为大,也就是说虽然四家都拿天牌,庄家还是吃通。
朱伯鱼呆了半晌才道:“小子,你怎么知道这八张都是天牌……”
袁不韦冷声道:“你老酒鬼问的根本就不是重点,问题是三十二张牌九中只有两张天牌,怎么第一条就跑出八张,申老三,这牌是你的,你如不给老要饭的一个明白交代,咱们今天就没完没了。”
申三省哼了一声,道:“袁化子,你在赌场混了半辈子,可曾见过一副牌九中有八张天牌?”
袁不韦道:“就是因为没有见过,要饭的才向你讨过公道。”
申三省道:“什么公道?你以为在下的牌是假的?”
袁不韦道:“事实俱在,你狡辩也没有用。”
申三省冷笑道:“你还指责别人找不到问题重点,依我看你连赌场的门都不够资格进,最笨的人他真赌假博,也不会在一副牌九里放进八张天牌。”
袁不韦一怔道:“不错,但这副牌是你派人拿出来的,又怎么解释?”
申三省道:“什么都不用解释,在下从此刻起就将这赌王二字转赠给这位江老弟。”
江城子赶忙拱手笑道:“申老板万不要认真,在下一进门就说过了,我学过一些杂耍工夫,刚才只是想开个小玩笑。”
他顺手一转,把余下的二十四张牌九都翻过来,和先前八张放在一起,赫然是三十二张天脾。
申三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:“天才天才!老朽在赌场打滚大半生,今天是第一次开眼界。”
江城子仍是笑笑道:“在下说过这只是一种杂耍工夫,但用在赌场中却有一样好处。”
申三省道:“岂止一样,老弟只要动动手脚,赢下一个古北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”
江城子道:“在下如果想用这种方式赢钱,也就不会自己泄底了。”
申三省想了一下道:“老弟露了这一手的总不会是无因吧?”
江城子道:“在下如此做只是说明了一件事,我自己赌假博,别人如想在我面前赌假博那只是自取其辱。”
申三省干笑一声,道:“老弟放心,在老朽的地盘上绝不容许有这类人存在。”
江城子道:“有这种人我也不在乎,不管是那一种赌具在我面前捣鬼都别想过关,请申老板派人另换牌九,这一副我差不多都认识了。”
他双手迅速的在那副牌九上搓了一阵,像变魔术样又回复了原来点数。
袁不韦也佩服的道:“小子,你这一手是跟谁学的。”
江城子道:“跟我师父学的。”
朱伯鱼忙道:“小子,老夫可不是靠赌起家,你这手玩艺大概是跟跑江湖戏班子偷学的吧?”
江城子道:“不是偷学而是花金子买来的。”
朱伯鱼冷笑一声,道:“真正绝学都是金子能买来的?”
江城子道:“我从没把它当作绝学,而且教我的人也承认这是一种杂耍。”
申三省道:“老朽不承认,杂耍到了这种境界已够列入武学大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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