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燕晖不在意的道:“童令主,这是你对我云老二的赞美?”
童天罡摇摇头,道:“童某是替尊驾惋惜。”
云燕晖一怔。
接着大笑道:“童令主,说服一个要杀你的人,确实也是自救的方法之一,问题是你说服不了我。”
重天罡冷冷的道:“有很多人都是给脸不要脸的尊驾就是这类的人之一。”
云燕晖阴狠的道:“我的确不想要你的脸,因为,我要的是你项上的人头,童天罡,云老二说的话一向算数,因此,我要看看你紧张的样子。”
话落慢条斯理的抽出身边佩剑,然后倏然出手,一剑点向童天罡左臂,出手奇快如电,入目可知,他仍是全力施为。
左眉微微向后一仰,童天罡没有还击,也没有招架。
云燕晖的目标似乎也不在左臂,童天罡左肩才刚一动,他手中剑已顺势而下,斜切向童天罡左大腿,势如惊电奔虹,力道沉猛迅捷,显然是势在必得。
正因为云燕晖势在必得。
所以当他斜挥而下的剑突然被一股沉如山岳的力道反弹开的时候,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,向后退了七八尺远。
猛然把目光集中在童天罡脸上,但只一接触,云燕晖又不能自主的匆匆避开了目光。
童天罡的目光并无恶毒异芒,只是那么冷,那么沉,那么稳。
流露的是一种无法抗拒的主宰力量,就像判官从生死簿上勾消人名一样,不必说什么就能令人魂飞魄散一般。
向后退了一大步,云燕晖脱口道:“童天罡,你……”
童天罡冷冽的道:“童某使尊驾失望了?”
云燕晖脱口道:“你……你受了内伤了。”
童天罡抹起左袖,小臂上赫然有一处剑伤,血渍未干:“尊驾指的是岸上的血?”
云燕晖信心有些动摇了:“你没有理由这么做。”
童天罡道:“童某如不这么做,尊驾敢来追吗?”
云燕晖道:“你根本不知道舱内有人躲着。”
童天罡冷冷的道:“童某是不知道,是船家告诉童某的。”
云燕晖道:“胡说,你跟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。”
童天罡冷笑道:“云老二,你们原先的计划本来很高明,尤其叫船家告诉童某圆觉过江的一招,但是,二位性子太急了,二位不该安排叫船家催促童某进舱这一着,因为,那时候船还没到江心。”
云燕晖道:“就算你知道舱内有埋伏,你也不可能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攻击。”
童天罡冷漠的道:“那得怪二位位置没拿捏准,二位的内功也还不够浑厚,因此,童某只提轻了身子,双掌略一迎击就上了岸了。”
几近用吼的,云燕晖道:“我不相信。”
用深沉的目光望着云燕晖,童天罡道:“童某没有叫尊驾非得相信不可。”
话落开始向云燕晖走过去。
脚步很慢,但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燕晖心上,沉重得使他不胜负荷,他鼻尖额角上开始沁出冷汗。
童天罡每向前逼进一步,云燕晖一定向后退一步,心中虽然明知道解决不了问题,但是,能先保持着这段距离总可以或多或少的减少些心中的威胁与压力。
一面向后退一面不停的转动着眸子。
云燕晖在找脱身的空隙及退路。此刻对他最具诱惑力的就是童天罡身后的那片疏林。
对云燕晖的企图童天罡内心中很了解,一面向前进一面冷峻的道:“尊驾在找退路?”
云燕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,那双眼睛仍在不停的转着。
他在找童天罡防守最弱的地方,但在童天罡身上,他看不出有那个方位他有防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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